安保将自己的面碗放到保安室里面的桌子上,随后重新走出来,两只手背在身后,“你们两个谁啊?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非请勿入,知不知道。”
纪星觉抬起自己的右手,本想做点什么,玉秋萤却率先冲出来拦在他的前面。
她笑着对眼前的安保说道:“叔叔,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呀,我家的狗好像跑到你们这里了,刚刚我还听到狗叫声从里面传来呢,我们进去找到小狗狗以后就出来,绝对不给你们添乱,好不好?”
“你们家?”
约莫四十多岁的安保盯着眼前的玉秋萤和纪星觉,上下打量,满脸警惕:“你们两个是一家人?我怎么看着不像。”
玉秋萤和纪星觉都背着书包,安保很容易就知道他们学生的身份,只是安保对他们是一家人这件事还持有怀疑态度。
听罢,玉秋萤忽地换了一副表情。
她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拉住安保的衣角,就像失去亿万家产似儿的,痛苦地哭诉起来,“叔叔,你是不知道啊,其实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和我妈搬到他们家里来,他觉得我抢走了他的爸爸,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又不小心弄丢了他心爱的小狗。
叔叔!
我要死了找不到他的小狗,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打我骂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叔叔!
您难道忍心看着我这样吗?”
玉秋萤越说越激动,差点都要挤出两滴泪来,好在这个安保是个心软之人,见到玉秋萤如此,便也不好再为难她。
“行吧行吧,那你们赶紧进去找,找到了就出来,别乱走,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候别说是我放你们进去的。”
“欸好好好。”
玉秋萤的委屈情绪见好就好,一眨眼的功夫,她不哭也不闹了,拉起纪星觉就往里走。
“还好我刚刚反映得快,要是让你出手,你就暴露了。”
“暴露?”
原本心不在焉任由她拽着自己往里走的纪星觉突然警惕起来,“玉秋萤,你说的暴露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监视我们不成?还有,我出手怎么就暴露了?你是觉得我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有没有。”
玉秋萤摆摆手,不慌不忙地解释:“我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出手揍他们,就像上次一样,那他们把这件事举报给学校怎么办,到时候你又得挨处分转学,不能这样的。”
“为什么不能这样,不就是一个学校吗,不待也行。”
玉秋萤立即回头,严肃地看着他,“纪星觉,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想,以后,以后的以后,也都不能这样想。”
“理由。”
“你得继续留在这所学校,我才能知道你过得如何。”
纪星觉不懂她这番话的意思。
他只当玉秋萤想把自己当做靠山,所以想要让自己继续留在这所学校,在她左右。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纪星觉看向前方,指了指大楼右边的一条小路,“往这儿走,他在这边。”
“哦,好。”
玉秋萤跟着纪星觉往前走。
此时,天色渐渐变暗,这酒店位于山脚下,月黑风高,偶尔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玉秋萤不由自主地感到背后凉。
于是,忐忑和害怕驱使她同纪星觉走得更近些,她一路都拉着纪星觉的衣袖,他走一步她便走一步,他等下她便跟着停下。
纪星觉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玉秋萤身上:“放开。”
“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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