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莺尝试收回脚,可只要她一动,他就加重力度捏她。
更痒了!
腕上的痒意有如一根轻羽反複拂挠,她的腿控制不住地抖,偏偏她越抖,他就越会捕捉她的敏感之处,更加变本加厉。
直到裴凝莺痒得快没知觉了,仇凛英才取过干巾帕,慢条斯理地为她擦干水渍。
这样平静的仇凛英,低着头,每一个动作都轻缓,他的黑睫垂下,掩去眼眸,一片阴翳撒在眼下,昔日的阴厉都被遮盖,白皙的皮肤和他不算深的唇色,倒显出几分苍弱。
裴凝莺不觉间看晃了眼,一只手鬼使神差地就触上了他的右脸。
仇凛英擡头看她,她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被他握住了,在他的带动下,她抚着他的脸。
裴凝莺愣了很久,不敢置信自己在做什麽!
这、这、这简直就是哥哥说的和野男人厮混!
她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声,胡乱找了个话就问:“你去哪里了?”
“去给赵曲衣立坟,顺便上香。”
裴凝莺“哦”
了一声,不再说话。
裴凝莺相信仇凛英不会拿他的宦途开玩笑,所以当他说她可以在府上歇息时,她信了。
就算他真的那麽敢,大不了被一起斩头!
临睡之际,裴凝莺感觉眼皮上压了千斤顶,恍惚间她听到仇凛英说什麽绘本,她一下就醒了。
床头小几上的烛光晃着,她清晰地看见仇凛英坐在她旁边,一本正经地翻阅《卑贱内侍与金贵娘娘》
裴凝莺一下坐起,伸手去夺,仇凛英顺手就把绘本搁在小几上,因放得草率,撞倒了烛盏,听闷声一响,烛光扑灭,屋内顿时黑了下来。
这种时候他就要变成狗了!
!
裴凝莺呆滞住,一手还撑在他的胸膛处,偏生他还不系紧系带!
衣襟被她扒拉开了。
仇凛英哑着声,徐徐道:“奴才怎麽不知,娘娘这般主动?”
裴凝莺迅速撤回手,拉过被子背对他躺下:“你在说什麽,听都听不懂,我好困,我要睡了。”
她听到背后人低低笑着,耳尖被他冰凉的唇印下痕迹,此后再无动静。
裴凝莺彻底熟睡时绝对不会安安静静躺着,她会乱翻乱动,还会踢人抢被子。
是以,仇凛英很好确认她到底睡没睡着。
待她开始乱动以后,仇凛英便起身出府了。
.
莺乱语前弥漫着一股脂香气息,有一醉汉躺在门口不省人事。
醉汉朦胧睁眼,恍惚之中看见一个人阴气森森地站在他面前,顿时吓得弹起。
仇凛英面容倨傲,森冷地眼神盯得他背后发冷汗,他爬起来,有些害怕:“你、你做什麽!”
仇凛英没有理会他的质问,一字一句说:“李阿大,三十五岁,家中三口人,一妻一女,家住连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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