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尘哦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怎么放课了也没人出来呢?”
闵子瑜道:“今日不是旬假,大家吃完饭后都要回号房,自然不会有人来往。
等到旬假时你再来看,这条街上便会有许多车马小厮来接的,不会这般冷清。”
“原来如此,”
洛初尘点点头,随着闵子瑜往街口走了几步,才意识到不对,有些懵地拉住闵子瑜的衣袖,道,“既然没有旬假,师兄你……”
闵子瑜顺着衣袖回头,勾起了唇角,道:“我自然是给祭酒告过假了。”
洛初尘登时很不好意思,松开手,“啊,早知如此,师兄该约一个旬假日子的,这样耽误多不好。”
闵子瑜摇摇头,“无碍,早就答应了的事。
更何况如若再拖几日,你都要参加考选了,到那时,便是我耽误你。”
洛初尘依旧有些踌躇,闵子瑜见状,微笑着道:“况且,我也借口师门有事。
祭酒与师父是旧识,爽快放行。”
洛初尘闻言一愣,呆着看了闵子瑜两秒,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温润端方的师兄,也会说出这般的俏皮话。
闵子瑜被盯久了,摸了摸鼻尖,道:“……是不是这个理由不太好?”
洛初尘连忙摇头,好半天才整理好措辞,好似感叹一样,说道:“只是没想到师兄这般君子,也会说这样的玩笑话呢。”
他忍不住想起在云州时与许长临的相处。
许长临虽也是谦谦君子,却刻板守矩得多。
自己哪怕说一两句玩笑话,许长临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然后便告诫他:“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虽然洛初尘并不会因此对任务气馁,却也会深觉扫兴,只能靠着系统鼓励,勉强再提起与他说话的兴致。
洛初尘从不是能藏住情绪的性格,许长临也渐渐觉察出自己这么说话的不讨喜,于是改为用笑容来应承,或是说些别的相关事物来转移话题。
这样想了半晌,洛初尘反应过来,连忙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许长临从记忆中扔出去一样。
正好已经走到了成贤街口,洛初尘带闵子瑜上了自家的马车,待坐稳后,抱歉地道,“马车不大,委屈师兄了。”
“师弟说笑了,”
闵子瑜整了整衣襟,“家舍装饰比较独特,还望师弟莫怪。”
洛初尘还以为是比较简陋的意思,谁知闵子瑜家离国子监不远,在很有名气的忠昭街上。
这条街的住户大多是商贾之家,非富即贵。
洛初尘下马车后,看着阔气的府门,再看看门匾上鎏金的闵府二字,不由得一愣。
闵子瑜笑了笑,道:“师弟不必怀疑,的确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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