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陈岸歪了歪头,思考半天才像是想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这才点点头撒娇地说:"
那你抱我回去..."
冯弛屿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酒气一下子上了脸,他问陈岸:"
你确定?"
"
对呀,你抱抱我好不好?"
冯弛屿听着这和六年多前一模一样的话,再也忍不住,也踏进隔间,锁上了门。
他把陈岸扶起来,让他贴着自己,问他:"
岸岸,觉得熟悉吗?"
六年前,醉酒,洗手间。
那天晚上他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耳鬓厮磨,不知其中滋味之前只觉它不过是个普通的形容词,而真正地感受了它以后,才知道这个词的妙处。
它让他记了那么多年,以至于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那段记忆都支撑他继续等下去。
陈岸已经完全醉了,他攀住面前的人有力的手臂,湿乎乎的眼睛呆呆看着他,像是非常不解这有什么熟悉的。
"
小傻子。
"
冯弛屿叹息似的:"
我告诉你吧。
"
他让陈岸抬脚踩上他的脚背,搂着他的脖子。
陈岸这时又特别听话了,乖乖地照做,做完了还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想寻求表扬似的。
冯弛屿轻笑了一声,弯下腰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碰了下陈岸的鼻尖,又用自己高挺的鼻梁去磨了磨他可爱的鼻头,随后他慢慢地蹭,直至嘴唇贴上了陈岸小巧的耳垂,张嘴含了进去。
"
嗯......"
陈岸像是受了偌大的刺激,狠狠颤抖了下。
"
岸岸,想起了吗?"
听见他猫一样的叫声,冯弛屿不由哑了嗓子,几乎是含着他的耳朵把话说出来,氲得陈岸的耳垂一片潮湿,热气似乎穿过耳廓传向了四肢百骸。
陈岸几乎是立马就软了身子要往下掉,随即被有力的臂弯托住了臀,他脸上布满了红晕眼里却单纯一片,不知道冯弛屿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愤愤地控诉着罪魁祸首,可出来的声音却因为情动变得娇娇软软:"
你为什么欺负我..."
冯弛屿只觉得身上的火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