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说完,就听即墨姝道:“理由便是,他该死。”
云闲一噎:“圣女啊,你这不是说了等同没说吗?”
即墨姝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你爱听不听!”
她走得是利索了,瞬间不见了踪影,云闲将神识放出四周,竟然也没见到牛妖和媚烟柳的身影,很难不怀疑即墨姝从四方大战之后就脱离了魔教的管制,一个人四界到处乱走。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云闲又进了屋子,将方才惊鸿一瞥的那只纸灯笼拿了出来。
上头的墨迹乍一看是黑色的,但现在离得近了,隐隐显出暗红之色,仿佛干涸的残血。
“不害人不害己不死不灭?”
怎么听起来如此古怪,云闲纳闷道:“大师兄,我对西界的门派不是很熟。
你来看看,这确定是佛门的徽征?”
“上下颠倒,左右相反。”
宿迟道:“逆佛之相。”
他的神色沉凝一瞬,像是有所了解。
“看来是跟祁执业说的那事有所联系了。
只是,为什么这只纸灯会出现在柳流的房中?此事又和刀宗有什么关系?”
云闲想了想,实在是抓心挠肝,很想一巴掌团团将柳流打醒,再行质问一番,“现在看来还只是改信了教,暂时没闹出太大风浪。
可明光大师都来了,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佛门前辈诸多,除却掉那些已然闭关十几年不出的高僧,现在最德高望重的便是明光了。
再将他往上数一位,便是绝不能出佛寺的方丈,此事能让他出马,想来事态绝无这么简单。
“嗯。”
宿迟突然道:“明日我有事要办,三日后归。”
云闲看他面色生冷许多,似乎隐瞒了一些什么,但宿迟不说,她便不问了,想必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拍着胸口道:“明白。
三天,够我解决乾坤城这些事情了。”
口气还挺大,相当理直气壮,宿迟眼底冰霜消融些许,轻声道:“不要太莽撞。
元婴是一人灵气所汇实体,需好好保护,以后不能再随便拿出来玩。”
就如同那分神期魔修的元神一般,若是身体陨灭,元婴保留,尚能有一线生机,大不了修仙之途重新再来;但若是元婴遭人损毁,便真的药石罔效了。
“啊?”
云闲一愣,“那方才我唤它出来,你怎么不拦我?”
“即墨姝不会伤害你。”
宿迟垂眼,道:“我一日前便知道她在。
那时有一刀宗之人潜行在你窗外,正好撞上她。
她身上有血腥味,此次来柳流住处,应是顺路想斩草除根。”
云闲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太不礼貌:“那她怎么也不说?不,师兄,你怎么不跟我早点说啊。”
“你早些知道又如何。”
宿迟淡淡道:“当面问她,她也只会说‘巧合’、‘顺便’,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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