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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黑白颠倒,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张元诩听完之后,血色全无,脸色惨白,全身筛糠般抖动:“我,我从未做过!
不是我私通的庄四姑娘!
不是我……是庄四姑娘先勾引的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为!”
他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儒雅风范,上前几步大声呼喊,一口出卖庄四,亦是翻脸就无情,“陈大人,学生是冤枉的,学生有证据可证明是庄若娴不知廉耻先勾引的我!”
此话一出,惹得陈德育眉头一皱。
若张元诩真有证据,这庄国公府的颜面就保不住了,庄国公府的颜面保不住,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能保得住吗?
相对于陈德育的内心忐忑,七皇子目光清淡,半点无怒色,声音平静道:“如此,张二郎且将证据呈上堂来看一看。”
张二郎颤颤而抖的将袖中的一叠书信拿出来,他的前程,他的所有……全都压在这叠情信上了!
才从袖口露出,一旁的庄少容忽然一把抓住那满叠的信纸,一边讲着“全是污蔑!”
一边连撕带吞,把信纸撕个粉碎,吞了个满肚子鼓胀。
动作一气呵成,跟江洋大盗打劫一样的雷厉风行!
这样粗鲁野蛮又同闪电一样的行为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完全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张元诩呆呆站在那里,只觉得一回神,所有可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全部都已经成了碎纸,同四月落梅花一样的撒落在他心里,冰封寒冷。
他颤着身体,颤着手指,连声音都颤抖了,简直昏昏欲倒:“你你你,庄少容!
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
你你你……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你你你……你竟然当场销毁证据!”
庄少容吞完最后一张纸,扑通一声,双膝直接一跪,朝着陈德育与玉珩跪了下来:“我认罪!”
陈德育刚想伸出手一拍堂木,便听得七皇子漠然威严的声音:“张二郎,你手中的证据呢?还不呈上来?”
张元诩指着地上的碎纸,气愤难当道:“七,七殿下,证据都在这里,被庄少容给撕毁了……”
七皇子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淡漠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疑惑:“有吗?”
转首瞧陈德育,“陈大人看见地上的证据了吗?”
好一个睁眼说瞎话!
陈德育多精明的一个人,听得这话就连忙朝主薄使了个眼色,主薄多会马屁的一个人,接到示意就赶紧像一旁衙役递了个眼神。
当下,又人拿着簸箕扫帚,秋风扫落叶一般,在张元诩与庄少容脚步,在众人面前,将地上的纸屑扫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残留都没有。
衙役同样的出神入化让庄少容都看懵圈了!
这是甚么……意思?
当场毁尸灭迹?
“对,张元诩,你手中的证据呢,为何迟迟都还未呈交上来?”
陈德育顺着七皇子的话说下去,“张二郎口口声声的证据,堂下可有人瞧见了?”
堂下无人应声,全都被这么场耍大戏般的堂审给怔住了。
只有宁慕画,拱了拱手,瞥过张元诩一眼,朗声清晰道:“陈大人,在下确实没有看见张二郎拿出过所谓的证据。”
好!
干的漂亮!
就是要你这样知情识趣、信口雌黄又有身份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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