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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鸿虽然不解他的意思,但还是心有不忍,低声道:“太虚心经既然这样关乎重大,我定当早日奉还,你不必担心。”
云弘一听,立刻道:“这么说,那心经果然是你们盗走的!”
离鸿又是恼火:“你既不知道心经在哪,为何贸然就来风狼?”
云弘微有些语塞,过了会才道:“师父死后,心经不知所踪,算来一直觊觎它的只有风狼,况且师父出事前后,刘师弟说你曾出现在道宫中。
我这些时候到处找寻毫无结果,最后只好请蓬莱派的前辈助我到风狼巢穴一探究竟,没想到,果然在你们手中。”
离鸿冷冷道:“可那心经并非是我盗取,而是元朔道长借于我的,他难道没有跟你们说么?”
云弘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怔怔地打量了离鸿一番,惊疑不定地道:“竟是师父给你的?”
离鸿神色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云弘却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道:“师父给你时说了什么没有?”
离鸿回想了片刻,自是不愿说出元朔察觉到焚心诀的事,免得给那老道士平添上袒护邪道的罪名,只低声道:“元朔道长不过规劝了我一番。”
云弘叹了口气,又过了一会才道:“离鸿,你们究竟为何要夺取太虚心经?”
离鸿还从未与他这样平心静气交谈,略一迟疑才道:“有人身中异蛊,需要以贵派的心经解蛊。”
谁知云弘勃然变色,十分愤怒地道:“我还道你之前说的是实话,没想到竟扯出这样可笑的慌来!”
离鸿一怔,皱起眉道:“我没说谎,你不信就算了。”
云弘满脸不快:“太虚心经不过是门心法,若说是内息不稳,真气难抑,自可凭它化去,可是毒蛊之类的医治之法只能是针石草药,怎可用心法去解,这不是胡扯八道是什么!”
离鸿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不错,用太虚心经解蛊之说原就荒谬,可自己之前竟从未怀疑过,这么说来……
“若是体内真气波动,有反噬之势,太虚心经便可发挥效用,是么?”
云弘轻声冷笑:“风狼中邪门功夫许多,若是导致被真气反噬也不奇怪,怪不得你们这样不择手段夺取本门心经。”
原来狼主要这书是为了应付浩瀚神功的后患,却不是为了淫蛊,那他身上的淫蛊难道根本未解,是了,前些天他让自己以焚心诀十成内力打入背□□道,大约正是仿着姜腾用内力遏制淫蛊的方法。
可是那淫蛊明明折磨得他那么痛苦,为何不想法子解去,难道说……离鸿骤然冒出个念头,难道说他想留住姜腾放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云弘见他一阵沉默,接着脸色慢慢变青,不由得有些不安,低声道:“若果真是师父把太虚心经给了你,你最好尽快去太虚宫一趟,恐怕迟则生变。”
离鸿又是皱眉:“太虚宫究竟发生何事,再说元朔道长究竟是被何人所害,这些与太虚心经又有什么关联?”
云弘突然变得十分为难,支吾着道:“你不要问我,等你拿着心经去太虚宫,自有人会一一解答。”
离鸿只觉额头青筋一跳,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几乎每个人说话都是遮遮掩掩,听得平白添了焦躁。
“离鸿,”
云弘忽然抬起头定定看了他一眼,“太虚宫真的有大麻烦,还请你看在胡师叔和师父对你的这份信任上,稍加援手。”
其实离鸿早已准备去太虚宫走一趟,可听他这么一说,却又没好气地道:“若真有麻烦,你身为元朔道长首徒不在道宫里主持大局,倒向我一个邪魔外道求援,算什么?”
云弘似乎被他戳到痛处,仓惶地移开视线:“我如今不能回去,这件事我也实在身不由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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