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悦没有察觉,“我看吴教授挺就合适的,她的全名叫做什么?”
“吴俣,我对她没有感觉。”
“感觉需要培养,当初你和小佩结婚前又有什么感觉?对了,姓氏后面的是哪个字?”
“一个单人旁一个吴。”
戴悦点了点头,“硕人俣俣,公庭万舞,倒是个男性化的名字。”
谢柏宁觉着母亲这副神色有些可爱,不由解释,“我们做了很多年同事,也打了不少交道,要真有感觉早就培养出来了,所以您就别操这份心了。”
“和她单独相处过吗?比如吃饭和看电影?”
“这倒没有。”
“那就对了,公事怎么能够培养感情?刚好插画大师da明天在a市办展,我听周校长说,da可是吴俣的偶像,在你的房间里放了两张票,你们一起去参观。”
谢柏宁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妈……”
“已经给人姑娘打过电话了,明早八点半,别忘了去接她。”
谢柏宁头痛不已,“您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了?”
戴悦瞥他一眼:“问你顶什么用?我跟你说,明天一定要去,我是以谢氏夫人的名义邀约,别让我跌面子。”
她从摇椅中站起身子,“私底下和人家多相处几回,要是实在不喜欢,妈妈也不勉强。
我还给你物色了几个其他好姑娘,一个个来,总有合适的。
行了,把这树紫薇修好了就下楼吧。”
谢柏宁差点剪伤自己的手。
他看着戴悦雍容华贵的背影,眉心打了几个结,这都叫什么事呀!
另一边许湘眉也收到了邀约。
她曾经在罗马尼亚举办陶艺展览,一位风韵迷人的女人看上了她的一对行云酒杯,原本是不卖的,但她实在喜欢,竟跑来中国求取。
许湘眉央不住她的耐性,更被她的诚心打动,便做了回人情。
一来二去,倒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
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竟是插画界数一数二的大师人物,da。
da的展览,她自然是一定要去的。
☆、
这晚上,谢柏宁早早睡下了,意外的没有失眠。
他做了一场梦。
许湘眉坐在一堆泥胚陶器中间,她系着深青色的工作围裙,衣袖挽到了肘上,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臂。
那双纤细的指上裹满了泥土,而手掌里是一只粗糙成形的碗,她半斜着身子,目光专注,神色虔诚。
而他倚在门关,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深深凝视着她。
他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胸腔里的心脏像一颗抛在地面的乒乓球,不受控制的重重弹起,重重落下,弹起落下,周而复始。
她做陶的样子,美得令人窒息。
鬼使神差的,他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她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对着他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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