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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许湘眉准时去敲隔壁的房门。
没多久,里面的脚步一声声近了,门被打开,谢柏宁咬着一支烟,神情笼在袅绕的白雾里。
颓废、寂寥。
这是许湘眉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两个形容词,她看着这样的他,一颗心直往下坠。
谢柏宁嘴鼻喷出烟雾,声音暗哑,“走吧。”
他顺手取了房卡,带上门。
许湘眉叹息一声,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她回头,“去吃烧烤,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
她笑了笑,“这里的烧烤和市里的不一样,风味特别。”
他问,“有酒吗?”
她一愣,想了想,“好像没有。”
他摁灭烟头,环顾四周,“哪儿有卖?”
小镇没有夜生活,家家户户商铺都收了店,清净寂寂。
头顶是墨色的天空,像一袭华贵的锦袍,上面绣着宝石般皎洁的明月和繁星,耀眼夺目。
月光星光织成了柔软的绸缎,镀着他的面庞,衬得他颓美无双。
她看得一呆,反应都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说,“你等我几分钟。”
许湘眉往回跑,白色的裙角翩翩飞扬,映在他眼底,似一朵绽放的白玫瑰。
他有一瞬愣怔,眸中的光稍纵即逝。
她消失在小巷口,再次出现时,怀里抱了一袋啤酒。
许湘眉笑眯眯的,“有酒了。”
谢柏宁接过来拎在手里,“会喝吗?”
她说,“就算不会也得会啊,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他不由笑了声,“没关系,不会喝就不要勉强。”
许湘眉侧头,眉梢带笑,“不勉强,我会喝的。”
烧烤摊在屏锦镇街道中央,是一辆小推车,亮着昏黄的灯光,在这燥热却有风的夜晚里,独自持了一份温暖。
这会儿没有食客,摊主正在收桌椅。
她是个三十岁多的妇女,身材高大,却一脸和善,见到来人,主动打招呼,“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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