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温惜寒就收回目光,神色无异地坐回了办公桌前。
桌面上还放着阮炘荑给的零食,甜牛奶、小面包以及糖。
不过这一次,她是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抱着这些吃的光明正大地进她办公室的。
轻笑出声,温惜寒缓缓拿起颗水果硬糖,剥开外包装,丢进了才接的温水里。
糖很甜,泡了糖的水,也很甜。
难得的周末双休,阮炘荑并没有赖床,换了身清爽的运动服,一大早便钻进了阮家老宅的健身房里。
等阮炘荑将身上汗渍洗去,重新换了身休闲衣下楼时,就看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阮苏。
听见脚步声,阮苏头也不抬,“早餐在厨房,冷了的话自己热一下。”
“知道啦,妈妈。”
阮炘荑脚步一转进了厨房。
早餐还是温热的,阮炘荑给自己热了杯牛奶,一并端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在快吃到一半时,冷不丁听见阮苏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
阮炘荑想了想,说,“下午点回学校把寝室里的东西搬一下,再请室友她们吃一下饭,应该就没什么安排了。”
阮苏漫不经心地将报纸翻了一页,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不买花了?”
阮炘荑小口咬着三明治,略微含糊地说:“明天回去的时候买吧……”
上次是拜托花店送的,这一次阮炘荑想自己当面送,就是怕温惜寒会不会接受……
阮苏若有所思,淡淡地扫了眼花瓶里焉得差不多的百合花,“顺路的话,再买一束吧。”
“好。”
阮炘荑顺着阮苏的目光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阮苏是在看那朵早就枯萎掉的月季花。
吃过午饭,阮炘荑陪阮苏在客厅坐了会儿。
阮苏一脸的兴致缺缺,没坐多久就上楼补觉去了。
看着阮苏上楼的背影,阮炘荑眼里掠过丝担忧,叫来程叔旁敲侧击地问:“程叔,公司最近怎么样?”
‘老人精’程叔在阮炘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很直球地回道:“小姐周四才出完差回来,这两天没休息好应该是在画室熬夜了。”
“画室?”
阮炘荑语气惊讶。
“嗯。”
程叔点点头,感慨道,“小姐上周让我收拾了间画室出来,倒是有十多年没见小姐画过画了。”
唇瓣微抿,阮炘荑若有所思,状似无意地问:“妈妈是有了我之后就没再画画了吗?”
程叔回忆了下,微微浑浊的眼睛里酝上了阮炘荑看不懂的情绪:“倒也不是,小姐还在小小姐满月时画过一次……”
更多的话,程叔便没有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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