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丝狡黠,她对温惜寒说:“姐姐是第一个尝到的。”
温惜寒浅尝了一口,入口的奶味很明显,之后是带着淡淡酒味的顺滑感,混着芝士的咸甜,就像在喝普通的奶酒一样,但咽下之后,老窖醇厚的酒气从唇齿间氤氲上来,一点点压过奶味,回味无穷。
“还不错。”
温惜寒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阮炘荑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弯着眉眼说:“姐姐喜欢就好。”
“你很喜欢喝酒?”
温惜寒将吸管往上提了一点,阮炘荑给她这杯芝士奶盖加得比较多,交界处的奶盖有些融化,喝着奶味更重,也更醇厚。
“也谈不上喜欢的。”
阮炘荑抿唇,将唇上的乳白色舔去,“我平时就喜欢捣鼓这些。”
“算是一种兴趣爱好吧。”
听见阮炘荑将调酒当成一种兴趣爱好,温惜寒眸中闪过丝诧异,薄唇微张,低声开口:“我还以为是你喜欢喝。”
温惜寒记得阮苏很喜欢喝酒,在阮家那段时间,她就经常在晚上看见阮苏从公司回来后,一个人在喝红酒。
那时候软软还小,被软软撞上过几次后,阮苏怕把她带坏,就把酒拎到了书房。
温惜寒曾以为是阮苏喜欢喝,也问过一次,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阮苏当时说的话:“不喜欢呐,酒可不是一个好东西。
但在某些时候,酒又是一个好东西。”
阮苏并不喜欢喝酒,她只是喜欢那种喝醉后脑袋熏晕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又只有酒能带来。
多年后,温惜寒只身一人在国外,也渐渐明白了这种感觉。
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阮炘荑轻笑出声,“我还好,不是经常喝。
不过晚上喝点的话,好睡觉。”
温惜寒赞同地点点头,将杯里最后小半喝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谢谢,我该回去了。”
阮炘荑起身将她送到门外,玄关的灯光落下,显得她的侧脸格外温柔:“姐姐早点休息。”
“嗯。”
温惜寒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屋里,没回头,保持着疏离很平淡地回了句,“你也是。”
笑意不可抑制地漾到脸上,阮炘荑温声说:“姐姐,晚安~”
回应她的是对面轻轻地掩门声。
阮炘荑好心情地将吧台收拾干净,又把花瓶里焉掉的洋桔梗换成向日葵,正准备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时,专门为阮苏设定的手机铃声响了。
阮炘荑忙将衣服扔到床上,抓过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妈妈~”
“今晚上还回来吗?”
阮炘荑看了眼时间,张嘴接道:“要回的。”
下一秒又马上改了口:“啊,妈妈不好意思,我刚刚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不然明天早上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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