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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你在酒店吧,小溪睡觉没有?”
符清泉摁了免提,符爸爸和蔼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在,我们都在,”
符清泉撇过脸来,望向南溪的目光,深邃而残忍,他唇边还泛着浅浅的笑,“你和阿姨呢?”
“我……”
符爸爸的声音有些迟疑,掩饰性的笑容越发显得多余,“我和你阿姨都在家里,今天……都还顺利吧?”
“顺利。”
“没……没碰到什么事吧?”
“没,你要不要跟小溪说话?”
符清泉眼皮略略一抬,南溪便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符清泉的眼神太过骇人,像吐信的毒蛇。
南溪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她任意的小动作,轻轻的一蹙眉,对符清泉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
她只是不明白,符清泉不是说符爸和南妈今天都不在家么?为什么符爸爸却要撒谎?
她马上就醒悟过来,符爸爸在撒谎,不过更加证明了符清泉今天所说的一切。
符爸爸放下心来,叮嘱道:“早点休息,放松心情啊,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到考场上先把卷子都浏览一遍,题量太大也不要慌,你难别人也难嘛……”
“我知道,”
南溪想尽快结束这磨人的电话,谁知她刚开口,一直和她僵持对峙着的符清泉,猛地撞进来。
南溪不敢再说一句话,紧紧咬住符清泉递过来的手背,触到他眼里如狼一般的血性和躁烈,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电话里符爸爸还在不停地交代这样那样,南溪脑子里空空的一片,只盼望这种折磨赶紧结束。
他在她身体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仿佛每一个骨节都碎裂开来。
当最后那股热流伴着阵阵撕裂的痛楚涌进身体时,南溪几乎要遏制不住地尖叫,符爸爸正在和她说晚安,她只能将符清泉的手背咬得更深,将所有的痛楚,都刺进他背上坚实的肌肉里去。
等符爸爸讲完电话,南溪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任她打也好,踢也好,掐也好,拿指甲戳也好,符清泉都毫不为她所动,只紧紧地将她整个人都锁在身下,眼神里涌动着种种莫可名述的情绪,激越、征服、撕扯……就像……就像森林里的豺狼遇到猎物的眼神。
这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后来他大概也累了,从她身上缓缓挪开,眼神却依然刻毒:“鸩占鹊巢的人,别想有舒心日子过。”
南溪在房里哭了一整晚上,翌日清晨红肿着眼圈去考试,出门前符清泉仍歪躺在沙发上,若不是茶几的烟灰缸上满满堆着的一簇烟头,她几乎要以为符清泉变成了雕塑。
从那往后,符清泉看她的目光里,便掺杂入许多别的东西,她慢慢学会找理由在放假的时候不回来,然而符清泉总有办法让她不得不回来。
他滴水不漏地贯彻着那天的话:“鸩占鹊巢的人,别想有舒心日子过。”
她确实再无法安生,无论她怎样地逃,符清泉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她颤栗。
仅仅一次而已,她却好像已被他打上烙印,再也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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