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还可以先订亲。
可玉家那边……不是催促着要尽快成婚吗?
时满墨想着就觉得这亲要是不成了也行。
正纠结着呢……竟在不久的几天之后,玉家老爷亲自寻上了门来,说是这门亲事作罢。
那婚书章程本来也还没有完全走完,还不算是完全订了亲。
如此一般提出,时满墨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就是觉得:自己升官了玉家人应该更粘着才对,这反倒说不要了,有些奇怪。
如此,时非晚很快就被人告知:她跟玉家的亲事,吹了!
“父亲。
我……”
玉家老爷跟时满墨谈完这件事后,才回到玉府自己的院子里,便见里头……那位从来不跑来他院中的嫡长子,此刻便立在院中。
“父亲,你为何要跟时家提出,不订亲了?”
素来碎玉温雅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抹凉寒。
“怎么,你不是也觉得这门亲不好吗?”
“可今时不同往日。”
玉锦淡淡道:“孩儿的病,已经快痊愈。”
最近,玉府可是生了不少事。
那日时非晚数言之后,玉锦便留心了。
换了一个大夫,查探了一些事。
果真现他不过是中毒而已。
这些日子他已寻到了毒源,寻到了解药,也将二姨娘的真面目撕了一半。
他的身体已是日渐康复。
一些本不敢奢求的东西,如今……
“这是三皇子的意思。”
玉老爹竟是突然道。
玉锦一愕,“怎可能?”
“许是那时非晚算计过三皇子,三皇子不许她还有好亲事吧。
或是时非晚是上过三皇子花轿的,便是他不要,也觉得时非晚另嫁损了他的颜面。
总之……时家泠湖出事那天,三皇子就莫名其妙的派人捎了这样的意思过来。”
玉老爹一边念叨,一边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玉锦笔直立在院中,怔怔许久……
“公子,公子……”
小厮唤了许久后,玉锦才回过神来,清风般的袖袍微微一扬,里边一张纸折子便滑进了小厮手中。
“把这个,捎给时家大姑娘。
告……诉她:玉某无福。
可姑娘之恩,来日若有机会,玉某,愿以命相偿!”
……
时府家的马车,半个月之后便终于开始了回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