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被丝绸缎带系成一束,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黑发,又带着些微的自然卷,额前散落几缕细碎的刘海,恰好削减了深邃的五官营造出来的威势。
时刻上扬的嘴角,轻松舒缓的神情,穿着方才在葬礼上与他人无异的黑色丧服,并且胸口同样佩了一朵白花——夏寒的眼睛定格在了他胸口的那朵白色花朵上。
许珀里翁注意到她的视线,“啊”
了一声,解释道:“这是铃兰呢,很漂亮吧?我在旧时代的书里看见过呢,据说我家祖上是园艺师,所以我大概是觉醒了某种血脉传承吧,一直对这些很感兴趣……”
夏寒自己站了起来,红色的法杖直接对准他的心脏,按在了那朵碍眼的铃兰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那张与晏礼一模一样的脸上,笑意几乎消失不见。
“学姐这是什么意思?”
夏寒瞪大了眼睛,眼眶已经泛红,“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难道还没有死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学姐,虽然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这么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追求者就说让他去死这种话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许珀里翁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微笑起来,但眼底却多了几分警戒与不喜,“虽然不知道学姐你把我认成了谁,但是我应该算是雅斯佩尔学长的表亲吧,毕竟我得叫沃拉威校长一声‘表叔’呢。
我一直在恩培斯特,学姐如果不信,可以去中层院的表彰榜去查,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录取的上层院。”
“什么……”
夏寒难以理解他的话的意思。
“夏寒!
你在做什么!”
艾米莉的声音打断了夏寒的思考,她看见夏寒的动作便立即跑了过来,一把把夏寒的法杖推开,挡在了许珀里翁的面前,夏寒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拉住她,但艾米莉动作太过迅速,脸上满是怒火。
“你在干什么啊!
学生会会长!
被那件事吓傻了吗?居然在恩培斯特准备对一个中层院的学生动手吗?”
夏寒看见她愤怒的神情,才有些冷静下来,“他……真的是中层院的学生?”
她觉得自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与诡异包围了。
“是不是你去中层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艾米莉见她仍然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贴近她,低声道:“而且他是沃拉威校长的表侄,那位已故的符文学家唯一的独生子,新生里最有望成为下一届学生会会长的人选,你对他动手是想找死吗?”
许珀里翁像是浑不在意艾米莉与她咬耳朵,仍旧站在原地,见夏寒的目光投向自己,也只是微笑着坦然对上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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