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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苡沫推开他,走到玄关停下:“你不是傻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的懦夫。
对你这样的人还抱有期待的我,才是傻子。”
金旭正沉浸在往日与弟弟相处的时光中,整个人像是凝固了一般,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意识才慢慢回流。
他跑到门口拉住缪苡沫,“我答应你。”
对于他的承诺,缪苡沫将信将疑,“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相信你。
此刻豪华酒店的顶层,穿着浴袍的男人坐在电脑面前,戴着耳机,收讯良好的设备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输入计算机,经过精准的翻译呈现在屏幕上。
猥琐丑陋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男人拿起手机下达指令:“可以准备一下动手了,我要送这位朋友一份大礼。”
*
金威海辞职后并没有立刻找下一份工作,他每天都待在家,不然就是去家附近的公园散步,没有接触除了家人、邻居以外的任何可疑人。
他与纪柏宇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因此排除了结仇报复的动机,最令人头痛的是,他的账户上除了按月打进来的工资,没有突然多出来的巨额入账,受贿的可能性只能被排除。
接连的受挫让纪柏宇开始灰心丧气,聚光里不和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了纪柏宇会被解约的传闻。
他干脆不再去公司,心安理得地在家当起了家庭煮夫,徐冬冬看不下去,来找过他好几次。
徐冬冬以为他这是认命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得发小狗血淋头。
看似放弃了,这就是纪柏宇要给外界造成的假象,以便让心怀鬼胎的人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便再一次在移民体检中心“偶然”
地遇见了金威海,那个在他的阳性报告上签字的前检测中心工作人员。
只是还没等他上前,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出现在路口,车门打开后,两个彪形大汉从车内冲出来,在金威海反应过来之前便将他掳上了车。
动作迅速利落,被巨大的车身挡着,甚至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目睹了绑架现场的纪柏宇正要掏手机报警,不想车子一个倒退就到了他身侧。
车门再次被拉开,他看见了已经晕过去的金威海,还有坐在最后一排,戴着墨镜的郑方容。
边郊的废弃仓库里,被迷晕的金威海还没有醒来,双手双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位壮汉,这画面像极了电影里的场景。
纪柏宇原以为是权道勋派来的人,没想到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会是自己的母亲。
“这就是你说的帮忙?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面对儿子的控诉,郑方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脱下墨镜,撩了撩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