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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苡沫每天都要午睡,至少睡一到两个小时,到了晚上居然还能睡得着。
简单的生活让她整个人圆润了不少,像一只饱满的垂耳兔窝在他怀里浅浅地呼吸,纪柏宇觉得可爱时不时捉弄她,捏捏她肚子上的肉或摸摸她的脸。
缪苡沫在他怀里睡得很沉不会轻易被吵醒,偶尔被他的抚摸弄得有些痒了才会撅起嘴,从被窝里伸出手小幅度地挠挠,然后在梦中小声地“哼”
一声,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每当这个时候纪柏宇总是会忍不住笑出声,低下头亲一口再继续捉弄她。
*
这一天,纪年春从家里带了饭菜和水果来探病。
飘落的银杏叶被吹进走廊,他觉得好看便低着头边走边欣赏,直到正前方的瓷砖地板上映出了一个人的倒影才停下。
他自认是自己没注意看才拦了别人的路,于是满怀歉意地说了句“抱歉”
,谁知一抬头,郑方容风华依旧的容颜似一支箭闯入他的心房刺破了他这十六年来的平静,这一刻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好久不见。”
郑方容落落大方地同他打招呼,似乎已经将两人之间的一切淡忘,她有了新的丈夫和一双儿女,对于她而言纪年春已经是过去式。
她的反应在纪年春看来在情理之中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当然希望她过得幸福,只是怎么会觉得这么痛呢?
相比郑方容的坦然,纪年春的内心却乱得像遍地凋零的残叶,他尽了最大努力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内心一直渴望能够再见她一面,但真的发生后他却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前妻问起他的近况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郑方容在儿子的事情上出了力这事他知道,相顾无言,最终只对她说了声“谢谢”
和“希望你的每一天都幸福。”
郑方容前脚刚走纪年春就来了,纪柏宇合理猜测两人一定是遇见了,再看看父亲沉默的表情,一切不言而喻。
纪柏宇在医院住了一周多,每天都吃食堂,纪年春怕他吃腻了便自己做了点带过来。
他知道缪苡沫喜欢吃甜食,认为外面的甜品放了太多不好的油和太多的糖,生平第一次尝试跟着教学自己亲手做了一份。
纪年春的爱很安静但不代表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