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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水哥哥,你怎么……”
她正好奇,就见殷同尘从后厨走来,手里端着两餐盘满满当当的食物,走得小心且艰难。
依许眠以往的性格,她应该会过去帮殷同尘,可一想到他早上的“破坏”
,她就决定一动不动了。
晏初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问:“你身上怎么有消毒水的味道?”
许眠一怔。
他向她靠近,又吸了吸鼻子。
“哪里受伤了?”
许眠想起来他们刚见面那次,他连她吃的方便面是什么牌子都能闻出来,原来他除了眼睛厉害,鼻子也是一绝。
她支支吾吾要开口,突然就被人叫了一声——
“小姑娘,你往哪里坐啊?”
那声音懒懒的,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正是提着一个画筒,从大门口走进来的王随,跟在他身旁的是气质文雅的兰蓝。
讲真,何染染在国艺四年,就没见过比兰蓝更文艺范儿的人,她暗暗盘算,是不是打扮得文艺,看起来也更专业,画就好卖?她要不要买一身汉服再去秋湖公园摆摊啊。
哎?她都已经签约到墨韵了,怎么还想着摆摊。
何染染默默鄙视了一把自己。
王随走近,对着许眠说:“一进大堂就见你出电梯,叫了你你也没听见……”
话才说一半,他猛然发现了新大陆。
“咦?晏总,你的脸……”
他扑哧一下笑出声,“不是爬山都怕弄脏鞋的吗?怎么,心疼鞋子,用脸走路啊?”
脸上的伤口确实是一件丢面子的事,纵然晏初水一世孤傲,此刻也底气不足。
他微微向右侧脸,以完好的左脸示人。
兰蓝不似王随那样争锋相对,是礼貌性地询问:“晏总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磕到了。”
晏初水故作轻描淡写。
为了不让话题停留在自己身上,向来对一切漠不关心的人,破天荒地问了兰蓝一句:“你们是去哪了?”
“陪王总取一张齐白石的画。”
兰蓝说,“我父亲的一位朋友收藏了好多年,现下急用钱,托王总帮忙上拍卖掉,晏总要看看吗?”
晏初水并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