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醒来开始,陆景深就一直留意她。
不放过一丝微表情。
当然也没错过,她抬手的那一瞬间,指尖捏着的那点点寒光……
猛的抬手,精准的捏住她的手腕,嗓音冷冽冰寒,“阮知夏,你发什么疯?”
“是啊,我就是疯了,才会想和平解约!
才会想让你息怒,去参加那狗屁庆功宴!
不就是钱吗?违约金是吧?一分都别想要!
检查报告出来,我们法院见!”
“……”
陆景深对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说辞很疑惑。
但是听到最后那句话,一双冷眸瞬间凝固,单手钳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声音冷彻入骨,“想跟我打官司?你觉得有人敢接我陆景深的官司?”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阮知夏被制住双手,挣扎不开。
但眸子里闪烁的厌恶和轻蔑,不带半点掩饰。
陆景深很不适应现在的她。
浑身尖锐,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他薄唇紧抿,视线落在她隐隐沁出血迹的大腿上,眸光沉了下来。
他见过那里的伤。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