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的就是我挣扎然后想法子抗拒的模样!
笨啊你!
我是这么任人宰割的饲料鸡吗?!
我可是芦花鸡!
野生的那种!”
赵书言瞪着他,一双凝亮的眸子尽是自信与愤怒。
崔宁乐愣愣地看着他。
“……你还真甘心地承认自己是芦花鸡?”
“你都甘心被人揍了,我降低自己的水平陪你行不行?!”
“我本来……是想乖乖被他打一巴掌的。”
“笨死了!
你那一肚子的毒蛇液去哪里了?!”
“本来!”
崔宁乐反瞪他,“谁知道你家的老爷子比你还狡猾,我想了一下还是打算闪开的,结果他竟然两面开弓,我另一边没闪过,硬是挨了一下!
这家伙是不是也练过跆拳道?你早该跟我说!”
赵书言被他噎了一下,挠挠头:“恩啊,好像年轻时是学过那么几下散打……”
“所以啊!”
崔宁乐捂着脸蛋反吼回去:“我也不想被揍,这年头有谁是真的能打一巴掌就泄气了的?更何况你爷爷宝贝你宝贝得跟夜明珠似的,你可能只值一巴掌么?”
被吼的人这才放开他的下巴,笑开:“我估计至少要揍死三个崔宁乐才持平。”
“那我再也不去赵家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崔宁乐。”
甩开他的手,崔宁乐打开门,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早餐,一边签字一边说,“这里有个拆我骨头吃我人肉的家伙就够受了。”
服务生诧异地抬头,下意识地想去看房中的人。
崔宁乐毫不客气地甩上了门。
崔宁乐离家的第七天,终于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那时他正在赵书言租的房子里做晚饭,崔老爷子的电话让他险些忘了锅里正炒着的肉。
爷爷的声音还是硬硬的,没有任何柔和感,让人猜不出到底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有了怎样的心理改变。
电话里说是要他回家吃饭,可崔宁乐知道这必然是场鸿门宴,去了就未必回得来了,于是打电话给刚要下班的赵书言,询问他的意见。
赵书言也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让他自己决定。
不去的话只会徒增对立情绪,去的话,前景渺茫。
连骄傲的赵书言都拿不定主意。
最后的情况,还是崔宁乐出现在了自家的饭桌上。
从来安静的饭桌,今天更加的安静,静得甚至让人有些胃疼。
饭后,崔老爷拿了些照片给崔宁乐,上面全是漂亮的姑娘。
比起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这些小姑娘们各个都是清纯阳光,充满了透明干净的青春气息。
这些气质,也只有在纯粹的军队环境里面才锻炼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