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你愣着干嘛,死机了?”
沈一亭单手插兜站在门前,“卡给我。”
就像在睡梦中突然被叫醒的人,我浑身一抖,嘴里马上应“知道了”
,然后把卡贴在感应器上。
“滴滴——”
门开了,里面乌漆麻黑。
......救命。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些不合时宜的、少儿不宜的画面,我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挪不动脚,最后还是沈一亭插卡开了灯,一把将我拉进去的。
我开始意识到一些东西脱离自己的控制,但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好在沈一亭留给我充裕的个人时间。
沈一亭一进门就嚷嚷着累,去冲澡了。
而我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那该死的磨砂玻璃,再一次看到沈一亭若隐若现的肉体。
[147]
好的,梅开三度。
先前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趁着沈一亭还在登记开房的时候,神志不清地给邓千发了一条消息【怎么会这样啊】。
一觉得心里没底就喜欢给亲近的朋友发短信的习惯总是改不了。
这条消息没头没尾,发出去肯定会被邓千问到死。
所以理所当然地,在沈一亭进去洗澡的一分钟后,一串急促的铃声把我的魂儿直接从肉体中拔了出来。
“什么啊,”
我瘫着接了电话,“喂。”
“眠啊,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没来得及......”
我有气无力。
“你干嘛去了?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虚?”
邓千哎哟一声,我没应,他就接着问,“你那边挺安静的,你在家?”
“我不在家,”
我说,“我在宾馆。”
“哦,哦,宾馆......”
邓千卡壳了,“宾馆就宾馆,给我发那种消息做什么,我以为你碰到什么事情了,搞得人家被吓了一跳。”
随即他凭借自身经验非常自然地联想到,“宾馆,开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