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我堂堂白马寺,何时成了月老祠?”
“那还不是您做媒做得好?想当年,沅姑娘落魄到了何等地步?可经您一举荐,竟一朝飞上枝头,嫁入筱园,金银吃穿,数之不尽。
我要是生做女子,也要来拜白马寺呢!”
飘瓦挠挠股上旧伤,道:“关着寺门,谁也别放进来。”
谁晓得竟有一个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墙进来了。
这姑娘奔上大殿,跪在佛前,极为虔诚道:“无量神佛,小女子有一件心事。”
飘瓦打量这姑娘一眼,道:“你的心事,我佛晓得,你得往南边走。”
那姑娘瞪着眼睛,问道:
“你就是宗师?”
“正是。”
“和我家大宛名驹一个名字?”
“……”
原来是谢家小姐谢秀儿,她又问道:“往南方走,走到何处去?”
“金陵,鸡鸣寺。”
“你不骗我?”
“和尚骗你做什么?”
谢秀儿点点头,起身,走下大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墙走了。
金陵,鸡鸣寺,天色已暗。
赵洵、阿沅拜佛出来,过城墙一段,二人正说话,谁知城头扔下一坛子酒,哐一声,酒水四溅。
有人忿忿道:“赵公子朝三暮四,置昔日男宠于何地?”
赵洵往高处一看,原来是谢秀儿。
他纵身飞上城楼,缓缓道:“看来谢家人,都很喜欢从城头扔酒坛子?”
谢秀儿晓得打不过,往后退了几步,谁知身后也有一人。
她回头一看,与阿沅打个照面,惊讶非常。
“你为他红妆打扮?”
阿沅一时答不上话,赵洵忽而笑道:“岂止红妆,还和我生了四个孩儿。”
谢秀儿瞪大眼睛,道:“男人怎么生孩子?”
“是呀,男人怎么生孩子。”
赵洵愈发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