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也很不错;五官俊朗、眸色则是纯黑的瞳仁;但被他盯着怎么说,就像是被一群威望在外的野狼群中,那头正值盛年的头狼盯住的感觉;于是我微低着头,很乖巧识相地回道“观佑佑。”
“年龄。”
“二十一岁。”
“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
我整理着思路,慢慢地回答他的审问“因为朋友约着出来一起吃饭下馆子;就在这了。
那个,这位先生,我是无辜的涉事市民,我有正经住址身份证件和工作的,不是犯人,我还可以录口供,”
大哥,不要这么凶好不好;态度善良点不行嘛,我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小时候,因为那群哥哥们经常带我出去干坏事、回来怕挨打,有人就喜欢让我背锅;可以说,我从小就经历了无数次的严刑逼供,自以为已经练就了一身耐骂的本领。
可此刻,被这么多双迥异于人类、从未见过的兽状瞳孔,毫无遮掩的注视;那边的青年毫发无损地抱怨着又走了过来就算我拼命说服自己这些人全是长腿帅哥,我们正在拍情景剧眼前的这个是我爸妈我表哥我姑姑,打是亲骂是人家只是着有点凶残而已
我还是不敢冒险问他可不可以快点让我回家,甚至也不敢去揉发疼的肩膀;而是被他一句一句地问着,忍住不适应,一句一句地回答。
“老大。”
总算,在他问到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餐桌下面、而我老实地回答因为自己以为他们也是绑匪同伙后,刚才的那个哥斯拉大boss终于到场了。
总算是审问完毕了吗
我那点因为轻浮金毛男态度不错而鼓起来的勇气,早就被这个野狼黑毛男的狗屎凶劲给吹得不见踪影;尤其是他问了我一堆我听都听不懂的问题,我还必须顶着自己混成一片浆糊的大脑,“啊”
、“嗯”
、“哦”
地回答。
虽然我不觉得他会给我也来个过肩摔,但为了忽视他给我带来的负面效应;我双手抵着膝盖,在心里默默地数起了彩虹小马。
又一次从萍琪数到小蝶后,他们终于讨论完了大概是关于我的事情;我有些紧张地抬起头
就见到了一张仿佛身处深海极地、又像是高山冰雪的面容。
南极雪色的披肩长发微微发亮,肤色莹白,轮廓深邃,五官无可挑剔,仿若冰雪雕刻而成。
挺拔的鼻梁、淡金色的瞳眸,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是金色的;柔发两边的耳垂上挂着繁绚难懂的复杂图腾吊坠,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表情;银发的青年身着黑色的长衣,与众人不同,身材也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这个人
他好适合当模特啊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能漂亮到这种程度暂时定位人类,也可能是妖怪什么的。
我本来是有点害怕的,但被这么极端的美貌凝视,我也专心投入地望着他
等等,先说明,我并不是贪好对方的美色。
因为,当别人望着你的时候,最有礼貌的回答是回望对方的眼睛嘛。
但要是真的妖怪的话,我觉得他应该像是那种西方神话里的美杜莎、或者是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
虽然一个是精怪、一个是神明;前者很符合漂亮但“了眼睛就会变成石头”
,后者又很符合那种“美貌到天神都嫉妒”
的传说而且两个都是在气质就高人一等的存在这么强大的气场,肯定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被人当小鸡崽一样拎起来吧
总之要是这张脸能长在我脸上就好了这是我最主要的想法。
在我们安静地互了大概五分多钟后,我眼睛有点累了,一眨不眨挺难受的;于是我揉了揉眼,眯了一小会,然后继续睁大眼睛欣赏艺术品
对,我终于想到最棒的形容了这个大boss是个艺术品
就像是雕塑家波纳罗蒂米开朗琪罗的雕像、或者是导演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的电影这两个我都相当喜欢,不论是去艺术馆前者的仿雕、还是窝在家里后者的电影,都是特别能令人沉迷的活动;而且当别人问起喜欢什么艺术家的时候,回答起来也很方便,统一地说同个名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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