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眯了眯眼睛,继续步步紧逼,“小姐,身上的钱不够赔偿也没关系,我听管家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位富商,而且听上去对你也颇为宠。
你可以放心暂住在晨曦酒庄,我可以派人去找你的父亲,让他来将你赎回去。
只是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把她带走。”
“等等”
裴娜娜忙喊,迪卢克抬手制止女仆,向裴娜娜,淡淡道,“小姐,要说了吗”
裴娜娜涨红了脸,气恼的跺跺脚,可迪卢克半点不为所动,手指间把玩着那枚徽章,深沉的打量观察着她。
其实他愿意相信女孩的话,因为这枚徽章明显有些年头了。
即使被人小心收藏,细节处也能出些岁月的痕迹。
假如是仿造的,那时间也太早了。
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逼问出她真正的信息。
埃泽和德琳女士已经告诉了他这位小姐的大概性情,天真幼稚,骄矜傲慢,自我任性礼貌询问大概率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但他又很想知道关于这枚徽章的事,就只能用点不一样的压迫手段了。
裴娜娜无可奈何,脸上带着隐忍的不满与恼怒,向迪卢克招招手,没好气的小声道,“你,过来一点。”
迪卢克不为所动,冷漠的着她。
裴娜娜没办法,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好吧,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你不能因为我的身份,就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迪卢克冷酷道,“能够决定一个人行为的,是自我的意志。
以身份判定立场,是愚昧的偏见。
请讲。”
“潘塔罗涅。”
身边的声音仿若蚊呐。
一直冷静沉着运筹帷幄的迪卢克,却蓦地僵住,淡淡问。
“谁”
裴娜娜羞耻的捂住了脸,脚趾头恨不得扣个三室一厅,破罐子破摔的大声喊,“潘塔罗涅我说潘塔罗涅我父亲听清楚了吗”
迪卢克,“”
第一次,一直掌握着主动权的迪卢克沉默了。
痛苦与尴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裴娜娜喊出来,就像突破了什么道德底线,整个人骤然轻松起来。
反倒是饶有兴趣得观察着沉默的迪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