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份小玛德琳蛋糕不,两份的话,我就允许你请我喝酒。”
路德维希一手摇晃着苏打水,除了弱碱,不参杂任何杂质的清澈液体,灯光下竟也有几分潋滟的味道。
路德维希饿得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
好吧,她已经破罐破摔了
在她把把顺杆就爬,不见好就收,葛朗台形象演绎到极致之后。
艾瑞西轻轻一笑,走到吧台里,原先的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就出去了,他熟练地拿出两瓶预调酒来。
路德维希:“你不要告诉我这个酒吧也是你的。”
心里却更为确定,之前那一切不过都是饿过头的幻觉。
她有喜欢酿酒的朋友,却绝对没有喜欢调酒的朋友。
在他们那个小镇子上的人来,酒应该被好好地收藏在梨花木的酒桶里,酒桶上刻着缠枝莲花,静静地等待来年一次不经意地开启。
而这种花式调酒不够内敛安静,野蛮的摇晃酒会失去酒最原本的味道。
安和那么喜静的人,连见喧闹的街市都会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在这样光怪陆离的酒吧里调酒呢
是她错了。
她曾经和安和一样,对酒吧,夜场,以及花哨的生活嗤之以鼻。
这里找不到她那个从小就认识的,亲密的小邻居。
这里只能找到,太会调酒,也太会说情话的英国人。
突然十分想要离开这里。
“不,这是我朋友的,我只有一间咖啡厅,标准的中产阶级。”
艾瑞西手指眼花缭乱地翻飞着,一边游刃有余地微笑,意有所指:
“家族的财产不足以让我挥霍,但使我和我的人生活富足安稳,足够了。”
他伸手把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放在路德维希面前。
酒非常漂亮,各种各样的绿色,一层一层如水晶堆砌出的,泛着通透光泽的塔。
“她真美。”
路德维希赞叹道:“她叫什么名字”
艾瑞西深深地望着路德维希的眼睛:“维希。”
“”
所以,这货怎么可能是严谨到不可思议的段安和,段安和怎么可能肉麻地用她的名字去命名一种酒。
如果她问段安和,这种酒叫什么名字
他只会认真地说,既然是用梨花酿的,就叫梨花酒吧。
“她叫维希这是我为你调的酒,只为你而调。”
他的语调带着英国绅士特有的真挚和深沉,他望着你的时候,全世界仿佛都只有你一个人。
而他,要把全世界唯一的你刻入灵魂。
他握住路德维希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嗓音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温柔。
“以此纪念,我第一次见你时,那瞬间的错觉。”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就好像,我们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分离了许久的人在日日夜夜的别离和思念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你。”
“你坐在窗边,雨水划过玻璃,人来人往,你却仿佛与整个世界都不相干你抓住了我的心,我的小姐。”
即便是在坦诚意,述说肉麻的语,他的眼睛,也是不可思议的干净。
“世界那么大,而你偏偏来了英国,英国有那么多咖啡厅,你偏偏走进了我的这不是偶遇,而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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