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
然后偏过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他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淡淡地说
“张嘴。”
并非浅尝辄止,那远远不够,怀抱被真实填满的充盈感,他想要更多。
夏洛克握住的,正巧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被他紧紧地握着断裂的右手,路德维希忍不住痛呼出声“先生,疼”
只是,她的呼声太过微弱,就像初生小猫的叫声,声音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又被他顺着那丝张开的缝隙,悉数吞没进嘴里。
这次,是真正地被吞没互相纠缠,彼此交叠。
就连喉咙深处,都能感受到对方冰雪一样清凉的气息。
雨渐渐地下大了,路德维希可以见雨水沿着老旧的,斑驳的灯罩,汇聚成小股水流,顺着那不再流畅的弧度,一滴滴地滴下来,落在她脸上。
冰冰凉凉的温度,却不能使她的大脑清醒过来。
夏洛克垫在她脑后的手,一路向下,顺着丝缎流水一般的纹路,和丝缎之下她,她更为丝滑的肌肤,落在她的腰上。
他一只手轻轻一带,路德维希就被他带起来,肩膀磨在粗粝的石头墙面上,被迫更深地去迎合他的亲吻。
她的腿被他压在双腿间,一只手臂被锁在他的臂弯里,身体也被他紧紧地禁锢住。
而另一只手落在他的手掌中,与他紧密地交握。
他掣肘的力量如此坚定,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她微小的反抗,像是蚍蜉撼树,不能推动他坚实的胸膛分毫。
路德维希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夏洛克不容反抗的亲吻,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落在她的眼皮上,她只要眨眨眼,就能够感受到它们微微地抖动。
那是被攫住的蝴蝶的翅膀,在樊笼里轻轻晃动,挣扎着想要逃脱。
她睁着眼睛,透过夏洛克黑色头发的间隙,见灯罩旁,一只春夏天的飞蛾,淋在雨水里,绕着老旧而昏暗的路灯飞来飞去。
它的翅膀因为沾上了太多的水滴,而沉重得不能飞行。
那双白色翅膀上,它用来保护自己的细末一般的鳞片,也被雨水冲刷掉了,可它仍是绕着那丛并不明亮的光芒,执着地想要扑捉那光芒中心,最为明亮的所在。
雨越下越大。
夏洛克的头发和风衣,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他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离她那么近。
近得,她能数清楚他每一根睫毛,却不清他的表情。
已经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在他如浪潮一般的涌动里,路德维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一个小时。
也或许,是整整一天黎明到来,黑夜过去,而她浑然不觉。
那只飞蛾终于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一切都像是在突然之间发生上一秒,它还在飞行,在雨水中捕捉火光,下一秒,它已经带着它承重太大的翅膀,落在了路灯下、窗台上,一丛紫色的风信子上。
路德维希睁大眼睛。
她眼睁睁地着那只飞蛾,从半空中坠落,翅膀收拢,无力飞行她想把手从夏洛克手里抽出来,想要伸手去接住它。
可她的手却被夏洛克紧紧地锁在怀里,锁在手掌里,锁在十指间,动弹不得。
飞蛾落在风信子上,花开的那么灿烂,小小的蛾子萎顿的身体,因为水分子的黏力,紧贴在一朵紫色的风信子上,挣扎了一下,翅膀抬不起来,也就不动了。
路德维希突然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受伤的手,疼得钻心。
夏洛克这次终于没有忽视她的挣扎,他微微和她分开了一些,嘴唇还贴着她的嘴唇。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
“你怎么了”
路德维希因为微微的缺氧而喘息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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