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老爷子到了西方瑶光幻海,收拾了鲛人,道:“我本无意伤你等性命,然你等苦苦相逼,终究是没有避过,做了这一场。
罢了罢了,天道命数使然,我亦无意再造杀孽,也不必你们去请三位娘子,老夫自己去了便了。”
说罢了,老爷子再把神火琉璃盏一震,有一溜火光,窜出四、五丈高,照在茫茫大雾中也看得清楚。
那余下的两个鲛人,见老爷子又有动作,恐老爷子又有什么后招,撑着身子,架起兵刃,又要杀将过来。
却不料那一溜火光,在天际炸开,分作两道神光,将他们圈在当中,动弹不得。
老爷子收了顶上庆云,又驾起轮光往海里去了。
老爷子借了轮光出海,手掌上翻出一面铜镜,望海面一照,一道金光,大放异彩,照的浓雾逼散,海面清明,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老爷子再将慧眼照将下去,果真有一无根浮岛,被阴云笼着,不似吉地。
老爷子找到道魔孤岛,收了轮光,降下云端,借了水遁往岛上去了。
不消片刻,已是到了岛上。
老爷子上了岛,不待动作,就听得古枯情声音:“老宫主驾临,有失远迎。
只是老宫主这样的贵客,怎么也不顾身份,伤我教众呢?如此怕是要逼妾身不自量力了。”
老爷子听完,不做多言,忽然猛的将大道功德宝轮现了,一股无匹道力,将身后护了个严严实实,正赶上身后一道红光,落将过来。
又现了顶上亩田大的庆云,托住神火琉璃盏,往头顶烧灼过去。
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既然要做过一场,好歹教你自己的弟子露出个头脸来。
这般缩头缩脑,损骨桥的名号便是如此不堪吗?”
“老宫主这话错了,此刻若是九洲之内,自然便是老爷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可现在既然到了我我道魔孤岛上,还是客随主便的好。”
古枯情道。
话语甫落,又是两道乌光,自空中往老爷子处压将下来。
老爷子头顶一片庆云,将顶上护了一个严严实实,再把手一指,神火琉璃盏上大放异彩,有五色毫光,分外明亮,直照的岛上邪氛妖气纷纷退散。
“你倒是牙尖嘴利,厉害的很。
你在老夫寿宴上做的那一场,往九洲之中丢了多大的一个因果,你可有分寸?如今还敢大言不惭,与我讲道理吗?此时收手,倒还为时不晚。”
老爷子冷哼一声,道。
“老宫主说笑。
箭已离弦,怎好收回。
因果自有报应一日,我有何苦现在苦恼,徒增愁思呢?”
古枯情道。
眼见老爷子神火琉璃盏上毫光渐盛,古枯情暗使手段,登时风雨刹来,天地愁惨,鬼气森森,迷雾重重,看不见方向。
所幸老爷子道行通天,拿慧眼照了出去,见西方有四道幽幽绿光,南面又有数团鬼火,心中计较,知是古枯情把阵法启了,当下将冠上玉簪脱下,望空中一扔,见风便长,霎那间长成数丈高下,有两人合抱粗细,上有金龙盘飞,熠熠华光照耀闪烁。
老爷子用手一指,那玉簪落将下来,荡起清气鼎盛,照耀四方光亮,正正钉在地脉节点,那周围邪气,挡在身外。
老爷子道:“古枯情,老夫今日本无意出手,你若步步紧逼,却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到时落了你损骨桥的面皮,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古枯情藏身于暗处,听得老爷子话语,道:“老宫主,损骨桥的规矩就是如此:过阵,登桥。
倘若老爷子想要见了三妹妹,好歹过了阵法,异日若是传了出去,也损不了你九洲正派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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