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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外门下车,阿琢带了帷帽,莞尔笑了笑道:“二公子辛苦!”
姜启回礼时,阿琢却冷不丁地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下了马车。
阿琢感觉自己额头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裴峋会在这里??!
!
他只是督运粮草,不是两天前就已经动身回京了么?
剑舞
见阿琢身形未动似有疑惑,姜启连忙介绍:“招待不周,夫人见谅!
这是我外祖家的表兄。”
“表兄?”
阿琢咽了一下口水,他想干什么?
裴峋倒是一点不慌,端的是彬彬有礼的书生模样:“夫人有礼。”
阿琢感觉自己心口一针强心针下去,又活过来了,勉强行了个礼,匆匆进门去了。
这局面真是好笑,两个人明明知道对方都是冒牌货,却不拆穿,各怀鬼胎地装作不认识。
阿琢带着冬月一进门就由人引着穿过层层花园屏障,一路行来,偌大的宅子,竟不见一个下人。
她眼神示意冬月,冬月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沿途暗中留下记号。
两个人被引着到了一个巨大的暖阁,因着前两天才下过雪,暖阁前一大片梅花开得轰轰烈烈,衬在白雪中煞是好看。
依稀记得母亲也喜欢梅花,冬日里会带着她去折梅插瓶,以前家里有一个秘色的梅瓶,不管插上什么颜色的梅花都很好看……
阿琢忍不住伸手想替眼前的一株梅枝掸去落雪,又觉得自己行动冒昧,正在犹豫,忽然身后伸来一个男子的手臂,贴着她的鬓边,越过肩颈“啪”
一声折断了梅枝。
浓重的男子熏香冲进鼻腔,阿琢忍不住脑子清灵了一下,她似乎忽然知道了姜家在打什么主意。
她就着男子的唐突劲儿,假装惊慌地躲到一边,脑子里在想将计就计的边界应该在哪里,出门吃的那颗辟毒的丹药究竟能撑到几时。
冬月立马横眉竖目地拦在主子面前,怒斥:“何人无礼?”
暖阁里的人正得到通报迎出门来,一看这个情形连忙来赔罪:“夫人勿怪夫人勿怪,这是我娘家侄儿,只今日赏梅以为只有自家人,又因着天冷所以没设帷帐,唐突了夫人,怪我怪我……”
说话的正是侯夫人刘氏,她嘴上笑着说着赔罪,眼里却沉静地如同一汪死水,那个刘家是侄儿也是躬身后退,手里却拿着那枝梅花道:“夫人海涵,某见夫人喜爱,便一时未假思索,既然已经折下,不如……”
他眉梢轻佻地歪着说,“就此献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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