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柳岁的意识才终于清醒了些。
妇人蹲在她身边,眼中满是关怀。
“母亲?”
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嗯嗯,我是母亲,岁岁你可算是醒了,烧了几日,快把我们吓死了!”
妇人泣不成声,曾经的华服早被灰色麻布衣裳代替,手背上还有几道深深的鞭痕。
“谁打您了?”
妇人赶紧把自己的手往袖中藏了藏,勉强挤出个笑。
“无事,岁岁你可觉得好些了?”
柳岁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头晕目眩,摸了摸胸口中枪的位置,完好如初!
年迈的祖父母也强撑着站起身,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沧桑,再没半点从前风光的模样。
“岁岁醒了啊!”
祖母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轻轻呼出口气。
她握住柳岁的手,浑浊的眼里有泪花打着转。
没穿越前柳岁是个孤儿,乍一下还真有些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情。
她习惯性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风吹在脸上火辣辣的烫,方圆百里黄沙漫天,似乎随时都能将他们吞没!
这么一会功夫,嘴里已经灌进了不少沙子。
越往西北走,环境会更恶劣!
年幼的弟妹躺在父亲腿上睡着了,红润的嘴唇如今因为缺水,已经布满细密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