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的腿冻到麻木,才站起来,重又跌回到雪地里。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属下,都说蛇鼠一窝,果真如此!”
她一脸惋惜拍了拍江风的肩膀,“真是苦了你了。”
景昭辰内力深厚,自然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听入耳中,气得吐出口黑血。
看着地上冒着丝丝寒气的血,他有半刻的怔忡。
太医看了不少,只说他体内有寒症,无一人诊出中毒。
他主动上交了兵符,对外声称伤了一腿,此生无法正常行走。
圣上体恤,册封他为摄政王,留在京中将养。
实则他掌管明镜司,暗地监管朝廷内外官员,审查各地动态,替圣上处理一切潜在威胁与阴谋,他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他刚才试过,柳岁的皮肤似乎天生就是黑黄色,没有一点易容过的痕迹。
可在城守府的遇到女贼分明肌肤赛雪,一双眼亮如星子,不像柳岁这般眼尾下垂。
真丑,丑的天怒人怨!
可他就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鹤嘴铜炉燃着上好的银丝炭,屋中暖如春日。
景昭辰喝了药,泡在汤池里昏昏欲睡。
“江风,城守府的暗道可找到了?”
“回主子,尚未寻到,书房已经挖开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