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压得很沉,不知出于何故或许还有些沙哑,浑厚的音域言语间带出几丝命令语调,“放松”
他这样说着,我的手腕随即被粗粝触感附着,掌心里强制塞进这种微凉触感是缠绕生丝防止出汗打滑的刀柄
我握住匕首,手腕又被力道带着抬高到一定位置。
伴随细微布料摩挲声,深红西装袖子自后方绕上来,紧接着被遮住眼睛
“手肘往后收”
“力气集中在手腕”
男人的声线低哑,说话间微微调整我的手,肢体动作很有点指导的味道,“把它当成手指的一部分刺出”
我整个脑子都空白了,本能地依照指示被带着进行他口中的动作。
救命嘤嘤嘤
眼睛上盖着陌生男人的掌心,我什么都不见,手腕更是被握住一次次依照他的意图反复挥刀。
挥出,收回,挥出,收回。
简单而枯燥的动作,每做一次动作,手腕就被禁锢带着微不可察地做出改变,似乎是调整角度与力度以便攻击凌厉有效。
我试图强迫自己专心手中的动作,可是收效欠佳。
神经末梢从刚刚开始就拉响警报,从头发丝到后脚跟,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声尖叫想要逃离。
实际上我很怕赤犬大将,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敬鬼神而远之,他们海军一众将领个个身材魁梧武力值爆表,一眼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然而相处过程中,我也没有太过呃惊惧。
无论是鬼蜘蛛中将,亦或者黄猿大将。
暴戾,狂躁,强悍,诡诈,那两位海军高层,性情里各有令我不想接近的特质,不过到底也没有象现在这种浑身发抖的程度。
唯一叫我害怕的人,大将赤犬萨卡斯基。
这个男人太绝对,偏执到病态。
从一开始到此刻,甚至不曾见面,仅仅是生活在马林弗德,我就已经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海军大将抱有畏惧心理。
也或许,因为久远之前曾经过的那些剧情而自顾自认定是我太主观,可惜的是,习惯了先入为主,想改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我和这位大将原本就没多少交集,觉得他是抬手会一片岩浆飞过来,生怕自己尸骨无存的我,哪里来的勇气去接近这样一只凶兽啊喂
海军本部的人间凶器们,比起冰河世纪或者八尺琼勾玉,流星火山、大喷火,实在是叫我恨不得退避三舍的首选。
然后现在救命嘤嘤嘤
过了不知多久,我已经没办法计算时间,总之,手腕开始发酸了,匕首刀柄也因为浸了汗水而更冷腻。
渐渐的,我觉得背后这个男人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起来
握在手腕的力道不着痕迹收紧,而且靠得近了无法避免不下心摩挲到我,我象是感觉到后边这位偶尔几次碰到的时候,肌肉隐忍地绷紧,微不可察紊乱的呼吸
僵了下,忽然想明白身后这位赤犬大将为什么表现得很古怪,紧接着,我依稀听见意识海深处那扇门崩塌的声音。
别再磨蹭了魂淡
又一次用力挥出匕首,脚下跟着朝前踉跄,我尝试脱离身后这人的掌控,不想他似乎早有预料一样瞬间收力,前倾的身体立刻随着手腕禁锢力道轨迹后仰。
背重重撞到忍无可忍,松手扔开匕首,它掉落的瞬间,自由的那只手迅速伸过去抓住刀柄,翻转刀刃,狠狠地往后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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