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京城地贵呢后来那老翰林回乡,孙绍祖便从他手里买下了这里。
林清如坐在椅子上打量这个房。
简单却又透着一股富贵的气息,墙上挂着一幅徐松子的真迹,桌子上的汝窑对瓶上釉着的几支腊梅颜色端正漂亮,一就不是凡品。
一水儿的黄花梨木家具,擦拭的没有一丝的灰尘。
桌上的放着一方名贵的定州端砚,和一只刻工精细的白玉兔子镇纸。
桌上还摊着一张纸,有一首写了一半的诗。
林清如走近伸手拿起,那两行字写的苍劲挺拔,可见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上面只有半首残诗,林清如不禁张口读了出来“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
江氏走到门口,正听见林清如读这两句诗。
她皱了皱眉,怪不得自己去了正厅见不到人,原来跑到爷的房里来了。
不是说这位林小姐出身官宦世家么,怎么如此的不懂礼仪。
主人家的房也随便的走进来。
幸亏爷从不在房里放一些重要的东西,否则不小心被她了去,反倒是自己的过失了。
“林姑娘。”
江氏喊了一声,待林清如回头时她已是换上了一张笑脸“姑娘请厅中奉茶。”
林清如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手中的宣纸放下,面带羞涩的笑道“劳烦江姐姐了。”
江氏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林姑娘无端端的害羞个什么劲。
她朝桌上了一眼,不就是了爷写的半首诗嘛。
而且好像还不是爷自己写的,不过是拿了块好砚台出来,爷想试试笔抄了半首诗而已。
算了,可能官宦人家的小姐想法都比较和常人不一样,也许这是她自己随便进房被自己发现不好意思吧。
江氏笑着将林清如带回正厅,奉上了茶点。
林清如一边喝茶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坐在一边陪着自己说话的江氏。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并不算出众,但胜在十分的耐。
今天天气有点热,她穿了一件秋香色的素面褙子,下面一条桃红色的马面裙,裙边处绣了一圈暗金色的春藤花。
并没有戴什么贵重的首饰,头上的一支掐丝缠支花的簪子却做得十分精致,不像是便宜货。
林清如想起昨天送自己过来的小厮的介绍,从他隐晦的说辞里,林清如知道江氏是孙绍祖的屋里人,其他友正在:。
她并没有太大的惊奇,毕竟哪家的男子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有一两个的通房。
想当初自己那定了亲的未婚夫,也是收了一个丫鬟在房里的。
想到自己曾经的未婚夫,林清如有一瞬的感伤。
若不是父亲被奸人所害,自己到明年就要嫁过去了。
如今却落得一个东躲西藏的下场,那未婚夫家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
江氏见林清如突然出现了一脸悲伤的神情,心中不免觉得奇怪。
这位林姑娘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一会儿害羞,一会儿难过。
真是让人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