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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风寒?我瞧你是被风卷走了吧。”
蝉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忽然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细腻触感在额上一落而起,何迁顿了一下,听见蝉衣说到,“还有点烫,喝药没?”
何迁摇摇头,“刚才熬药的时候有点头昏,就放在走廊上了,自己则进来躺一下。”
闻言,蝉衣站起身来,走到走廊找到熬的咕嘻咕嘻翻腾的药,掀盖子查看了一番,用一旁的帕子包着把手提起了药罐,另一手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褐色的药汁倒了进去。
端着滚烫的药汁走回房间,蝉衣坐回椅子上,对何迁说到,“药好了,喝药吧。”
何迁迟疑的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药,蝉衣见状扑哮一笑,抬手运诀在药上晃了一困,就见那热气淡了好些。
“好啦,这样你应该不嫌烫了吧。”
蝉衣将药端了起来,仿佛为了印证她没有说假,还专门舀起一勺送到何迁嘴边,“你可以试试。”
何迁盯着这药半天,才皱着眉说到,“大师姐放在一旁就好,我一会儿再喝。”
蝉衣笑,眼波一转,秋水夺目,“这怎么行?药要趁热喝才好。”
说完这话,蝉衣似乎看见何迁的嘴角抽了抽,心里顿时乐了,“怎么?莫不是师弟怕喝药。”
“不是。”
何迁回答的很快,“现在不想喝。”
“不行。”
蝉衣回答的也很快,“师弟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如大师姐喂你?”
说着,就将药往他嘴边送了一分。
何迁的表情明显变化了。
蝉衣愈发开心,嘴角挑起,目光紧紧看着他。
片刻后,何迁终于任命张口了嘴,含下满满苦药。
一勺接一勺,一碗药终于见了底,何迁的眉头都像染上了药汁的颜色,深沉沉一片。
蝉衣看着好笑,面上偏还是一派温柔,“师弟觉得如何?”
何迁转眸看她,黑沉沉的瞳仁暗了几分,忽然笑了一下,“有大师姐喂药,师弟深感荣幸。”
明明知道何迁的话带着几分忿然,但蝉衣偏偏很正经的点头,“那好。
以后师弟每次喝药我都来喂你。”
调戏完何迁,蝉衣的心情极好,如果不是遇见容疏的话,她应该会更好。
“师傅。”
远远地看见容疏走过来,蝉衣的心一点一点下沉,直到他走到面前,她方喊了一声。
回到派中这些日子,这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
容疏远远的看见蝉衣一副笑颜,待走得近了,却是静色无波,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甚至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眼,“去哪儿了?”
“何迁病了,去瞧了瞧。”
蝉衣如实答到。
容疏颔首,“你觉得何迁怎么样?”
不知为何突然提到何迁,蝉衣想了想,道,“除了太过老实外,其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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