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接着说到。
蝉衣则扬了眸,“师傅怎么知道是赤火的人?”
容疏笑,眼底有些亮亮的,在这阴暗的祠堂中很是清晰,“不是他们还会是谁?这些东西也就他们会要。”
蝉衣深觉有理。
陪着容疏处理完事宜,回到屋中时已是中午。
因为满腹心事,蝉衣懒得吃饭,满脑子都在思索这些,想的多了便也累了,便想躺在床上睡个午觉。
哪知道躺上去后辗转反侧,蝉衣不自觉的想着方才的事,忽然想到自己忘了和容疏说何迁的问题,此番想来顿觉睡不着,一定要现在说清楚。
这般想着,蝉衣匆匆起来穿了外裳,又整了整头发,方朝容疏房间走去。
容疏靠在软榻上,大约是被早上的事伤了神,现在觉得头跳跳的疼,便抬手揉着额角。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不像是熟悉的声音。
想来找他的弟子敲门断不会这般没甚力气,而蝉衣若是敲门则会在每一声之间隔得很长,和她那懒懒散散的性子极像,似乎没有一个人敲门像这般没什么力气,但敲得又比较急。
心头奇怪,容疏出了声,“谁?。”
门外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容公子,是玉清。”
于是,容疏更觉得奇怪了,但又觉得把人家女子一直晾在外面似乎不太好,便还是坐直了身,让她进来了。
门被推荐,玉清托着黑檀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中放着一只紫砂胎梅式砂壶,旁边反扣着两只紫砂杯。
随着她的走近,泉泉的清香便传了过来。
容疏吸了一口气,不由得赞道,“好香。
是什么茶?”
玉清笑了笑,将托盘搁在一旁的案几上,一边执了茶壶倒茶,一边回答道,“是青芽茶。
青州才有的,殿下托我给公子送来尝尝。”
闻言,容疏点了点头,笑道,“夙银有心了。”
玉清倒了茶递过去,容疏接过,先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只觉得那香愈闻愈舒服,脸上便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玉清在旁边看着,眼里动了动,嘴角挂起柔柔地笑,“公子还是趁热饮茶,味道比较好。
况且一路过来,这茶已经不如刚沏出来的烫。”
容疏看她一眼,说了句“说的也是”
,方抬手慢慢饮了一口。
“公子感觉如何?”
见容疏慢慢地饮下一杯,玉清目不转视的看着他,微笑问到。
容疏微微眯起眼来,嘴角扬起,“果然是好茶,滋味隽永,清香宜人。”
玉清笑,接过容疏手中的空杯,提起茶壶再倒满,再转身时,见容疏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一点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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