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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叔起手,曼声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他这一唱字正腔圆,举手投足颇有几分昆腔大儒的范儿,收声时落在一个兰花指上,袅娜跌宕回味无穷。
整个声乐教师下面寥寥坐着老师和十几个学生,全场寂然,大家都被震惊了,然后是难以置信的交头接耳,声乐老师咳了一声扶了扶黑框眼镜,看了看手里的学生资料,“陈墨澜是吧,你唱的……嘛,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外形并不适合一个古典女性的形象?你要对自己有个准确的把握和定位,市场!
就!
就是市场!
你觉得将来能唱昆曲唱到开演唱会并且把票都卖出去?”
说着他的态度又孤傲起来,半歪在椅子上,“唱点普通的流行歌曲听听。”
其他的同修们也跟着附和起来,“对啊,陈叔,我们不爱听依依呀呀的,唱点别的吧,不要告诉我们你不会哟~~~”
煜叔想了想,走到一个抱着吉他坐在前排的黄发少年面前,“借来用用。”
在对方来不及拒绝的情况下他抓住吉他走回舞台,垂下头,试着拨了几下弦。
黄毛有点着急道:“陈叔!
你小心点用,那吉他不便宜!”
陈叔并不理会,他垂下眼,显然已经进入了吉他的状态。
那些杂乱无章的音符渐渐各归原位,不疾不徐地水一样连续剔透地流泻出来,那是一个称得上侠骨柔情的节奏,煜叔的身体甚至也微微地和着节奏颤动着。
“nobodyknowswhoireallyam
ineverfeltthisemptybeforeandifieverneedsomeonetocomealongwhosgonnacomfortme,andkeepmestrongweareallrowingtheboatoffatethewaveskeeponcominandwecantescapebutifweevergetlostonourwaythewaveswouldguideyouthruanotherday”
教室里再次静默了,众人皆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这个打死也不相信能唱出这样韵味歌喉的胖男人。
声乐老师坐正了,眯着眼睛问:“你刚才唱的这首歌的名字?”
煜叔把吉他摘下来还给黄毛道了谢才回答这个问题:“LIFEISLIKEABOAT.”
声乐老师道:“好陌生的旋律,没听过的曲子。”
煜叔微微笑了笑,只有他知道,这首是二十年前他在斯坦福玩BAND时乐队的原创,除了当时一起的队员之外,这世上便无人能记起了吧……
第9章
叔在声乐课上的表现力带给同修们的震撼一直持续到形体课。
叔的形体……嘛,他还在持之以恒的减肥过程中。
然而所谓的形体课并不是测量胸围腰围臀围的裁缝课,大概的内容是叫许愿如何健身塑形,顺便还带点礼仪的训练,教学员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尽量保持该有的风度和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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