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自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陆势坤死于‘意外’,却不知整个知州府都在禁军掌控之中。”
“那你们让陆势坤入狱的目的又是什么?”
云初看着魏锦书止住步子,侧身面朝自己含笑道:“那晚你在门外不是都听到了?”
偷听别人说话后,装傻套话还被揭穿,云初别提多尴尬了。
“其实……没听太清。”
她还是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
魏锦书也不戳穿她,故作神秘低声道:“那你一会儿好好看看,什么是‘自投罗网’。”
知州府书房内,萧承胤居于上位,被剥去官服官帽的陆势坤站在书房中间。
满屋并州官员并列两边,同样四十多岁的年纪,其他官员神采奕奕,唯陆势坤一人华发早生,只剩一双锐利的双眼晶亮有神。
云初随着魏锦书在萧承胤的身边站定,底下官员们对魏锦书随侍,并处理政务已是见怪不怪。
而经过昨日云初除去异兽异象,挽留并州城一事,对她也是尊敬有加。
见人都来齐,萧承胤将手边托盘上的供状放至魏锦书面前。
“辰陵知县陆势坤中饱私囊,欺压百姓一事,经连夜审理后,其所做之事已列于供状之上。”
萧承胤肃声道。
云初就着魏锦书的手将状纸上的内容过了一遍,神情微惊但却并未作声,只在心里暗暗咋舌,这上头的罪名还真不少。
看着台上几人的表情,吴德内心窃喜。
都不用他动手,陆势坤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就被他亲儿子给拉下台了。
还是由陛下亲自下令抓的人,这次哪怕再多的万民书,也保不住陆势坤。
魏锦书放下供状,沉色道:“这供诉状纸上,一桩桩,一件件,可谓‘罄竹难书’。”
“魏婕妤所说极是,臣等虽为并州官员,但皆是从外州调任,不比陆势坤在并州为官数十载,根基深厚,”
吴德语气痛心,一脸真切开口恳求,“还请陛下秉公处置,将陆势坤绳之以法,还并州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