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泠俯身,主动地吻上了盛焚意的唇。
出乎意料的,和这张单纯到不谙世事的洋娃娃的脸不同,观泠很会接吻,这是他丈夫用一种强|迫而傲慢的方式调|教出来的最娴熟的技巧,他丈夫教给他过很多接吻的方式,大部分都粗|暴野蛮,观泠只记得其中一种算得上温情的方式。
是舔吻。
是唇瓣贴着唇瓣,主动的那人要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慢慢伸出舌尖去舔舐被接吻者紧闭的唇瓣,自下而上地去舔,将唇瓣和那人的心舔湿,舔得愿意接受主动的那人的心意。
可观泠太害羞了,他还是不敢做到那一步,只是唇瓣贴了贴盛焚意的唇,浅尝制止地要结束时,盛焚意却伸出舌尖,去舔开了观泠柔软的唇缝。
观泠羞得不敢睁眼,他心跳乱七八糟,自暴自弃、又像是死灰复燃似的,一把用胳膊抱住了盛焚意的脑袋。
这样他们就离得更近了。
像在暗示盛焚意,继续亲亲他。
盛焚意的舌伸进了观泠的唇腔,舌与舌互相推动,如两条蛇在交|尾。
这是推动吻。
观泠迷迷糊糊得被亲得好晕,指尖搭在盛焚意的后颈,鼻息微动,双眼都泪淋淋的。
他不是和盛焚意第一次接吻了。
自从半年前他和盛焚意在孕检室……做过那种荒唐的事情后,观泠在孕期每一次有了需求,盛焚意都会帮他,没有彻底做过,可也差不多了,盛焚意没有谈过恋爱,没和异性,也没和同性接触过,盛焚意对床上的事一窍不通。
盛焚意如今会的一切,都是观泠教的。
他的学生远比他聪慧,甚至天赋异禀,他起初是这么想的,可当他因为盛焚意的亲吻而全身滚烫主动用手掌去抚摸盛焚意的胸膛时,这个动作竟然与他一年前,在那个巷子里,把他的人生进一步推入地狱的那个陌生男人做的时候的一个动作重叠了!
观泠骤然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这半年里和盛焚意的沉沦不再令他舒服,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种枷锁。
脏!
脏死了!
!
这种事、脏死了!
!
!
脏透了!
!
!
!
!
他脑海里如应激创伤地回忆起了一年前在巷子里的一切……
他和一个陌生男人出轨了……他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他成了父母教育过他的最不能成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