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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在舞蹈机构当老师。
他这天晚上又饿又累地在街上走,穿着病号服,身形又瘦得惊人,一头金色长发凌乱地遮住大半张漂亮的脸,路过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他们纷纷避开他,他也不知情,什么也感觉不到的继续往前走。
运气很糟糕地迷了路,最后进了一条漆黑的,污臭的巷子,像是什么店用来处理扔垃圾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巷子的,但一进去,他就被里面的臭味熏得犯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醒过来后干什么都犯恶心,肚子里像是长了什么,令他很难受。
他转身要离开这个巷子,他痛恨巷子,见到巷子,心里那股一直拼命压抑的背叛婚姻带来的愧疚和罪恶感令他生不如死,可他一转身,迎面就是几个醉醺醺地朝巷子里,朝他走来又狠狠逼近,把他抵到墙角的男人。
男人们身穿破破烂烂的背心,胸毛黄滋滋地还沾了啤酒沫,他们把观泠围起来,手摸着他的脸,他们笑嘻嘻地嘀咕了观泠听不懂的方言,观泠的脖子被一只手摸住了,他开始挣扎,那个男的摸到他的喉结后,愣了愣,才操了一声。
“男的啊。”
观泠听清了这句话,他以为这些人可以放过他了,可他们啧啧地上下盯着他,用很蹩脚的普通话说:“男的……也不是不行啊。”
观泠双眼骤然睁大,他条件反射地想起十几天前巷子里发生的一切,他捂住嘴,一股滔天的反胃感席卷他全身密密麻麻所有角落,他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唇瓣都被牙齿咬破了,一滴一滴落下鲜红的血。
他开始干呕,令围着他的那些男人有些纳闷,他们下意识后退几步说:“该不会……有病吧?”
“算了、算了,走吧。”
那些男的都走出巷子了,观泠还不敢跑,他蜷缩在角落不敢抬头,他根本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水液都为难他,五指堵住嘴,苍白的手指衬得他沾了血的嘴唇愈发美丽。
他耳腔有些刺痛,在电流音般的扰乱里,他依稀听见外边有打架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把那些方才欺负他的人打趴下了,边打边骂着脏话,像是打得很爽,还有几声兴奋的笑意,听上去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少年音很清冽,却字字张扬傲慢到了极点。
“你们是不是又来骚扰女顾客了?操!
说啊!”
“没啊,真没!
爷!
我们这回什么也没干!
真的——”
“你!
给老子滚进来,老子亲眼看了才信。”
少年拽着一个像是为首老大的男人的头发进了巷子,少年穿的黑色T恤太薄了,刚成年不久的男性躯体并不健壮,反而纤细极了,被巷子外的月光一照衬得格外明显,高挑、瘦削、腰细凌厉,薄肌冷白,他染了一头冰冷蓝发,衬得那双猫般的眼、深红的唇愈发傲慢,像是漫画里的人物一样俊秀出挑。
观泠怔怔抬头,不敢讲话。
少年扯了一把脖子上的鎏金项链,五指修长,他吊儿郎当站在观泠面前,却莫名很有安全感,他问观泠:“这个人,欺负你了吗?”
少年说完,猛地一把将手里拽着的这个男人往墙上一撞,硬是把男人撞得鬼哭狼嚎,喊着真没欺负,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观泠一直不讲话,少年就一直按着男人的头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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