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桩,你我素昧平生,你无缘无故对我言行无状,视女子名节为玩笑,此事我却是必要宫二先生给我一个交代的。”
“宫二先生”
四个字显然对宫远徵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同时也具备非同一般的醒神效果。
虽然宫远徵的视线还在紧紧追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可脑子似乎回来了一点。
他瞪圆了眼睛,像只被想要亲近的人出其不意地踹了一脚的小狗,不可置信:“什么?我做什么了你要跟我哥告状?”
他气得两颊鼓鼓:“我没及冠怎么了,有什么是我不及冠就不能做的吗?什么造谣,明明是你不对,还不让我说?我哥临走之前还叫我……
哼!
有本事你去告,看我哥是信你这个外人,还是信我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弟弟!”
炸毛是真炸毛,委屈是真委屈,抓不住重点也是真的抓不住重点。
章雪鸣瞟了眼站在宫远徵身后不远处的宫子羽,口中不咸不淡地道:“哦,那就依徵宫主的意思,我会对今日之事追究到底。”
果然,那位白切黑公子看似面无表情地望着这边,实际上眼睛早已失焦,现在就像根英俊的柱子,不会说话不会动。
这药效发作的比宫远徵快太多,可见内力究竟是有多浅薄;比上官浅发作的慢不少,可见平日里到底吃下去多少好东西。
章雪鸣收回视线,飞快一瞥快要气成河豚的宫远徵,将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强压下去,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今日我上送嫁船之前,宫门去郑家迎亲的金嬷嬷拉着我的手千叮万嘱,说是盖头盖上了,就惟有我的夫君可揭,旁的人都不可,包括我自己。
若是未见夫君就落了盖头,那便会一生不幸。
可惜了。
这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遇到了那么多的人,我的盖头都盖得好好的,偏偏……”
垂眸抿唇似情绪低落,心里却在想:
宫子羽离宫远徵那么近,先前又表现得对她十分爱护,这会儿一反常态地没对宫远徵欺负人的行为做出反应,宫远徵居然没觉得奇怪,也没回头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