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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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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歪了歪头，露出茫然，随后摇了摇头。

庄煜华一拳砸在玻璃上，吓得泽后退几步：“你想好，不然你会知道欺瞒的代价。”

泽晃动尾巴，透过眼纱模糊确定他拳头的位置，把手掌贴在玻璃上，再次摇了摇头。

庄煜华气急，可看着那张微笑的脸，再次涌上奇怪的情绪。

沉默许久，他这才发现，731的眼纱一直没摘下来，明明双手已经恢复自由，他也没下过此类命令。

“摘了。”

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他听话将手放在后脑，手指微微一拨，眼纱随水流飘走，蔚蓝含笑的眼眸暴露出来。

庄煜华呼吸一滞，随后眉头紧紧皱起，再次确定就是这双眼睛的问题。

他快速别开头，命令道：“带上，不许再摘！”

泽摆动几下尾巴，捞住眼纱又系在脑后，游回来听他说话。

庄煜华神色不佳，在操作面板上飞快点击，水池中注入一团乳白色液体，很快扩散。

泽只是笑着看他动作，感受到身体越来越无力，及时调整个合适的姿势昏倒过去。

反倒是庄煜华看着他这般乖顺的样子，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不该的，应该挣扎的……

泽是被渴醒的，不止嗓子干得冒烟，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水源。

他一睁眼就被明晃晃的灯光刺痛了眼，隔着眼纱也能感受到灼热，像是一轮巨大的太阳。

他竭力撑起身体，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水里，手下触感类似沙滩，但比沙子更粗糙，鹅卵石之类，已经被晒得发烫。

庄煜华在玻璃外道：“你什么时候解蛊，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泽顺着声源看去，茫然摇了摇头。

庄煜华一言不发，把人造太阳又往上调高一个等级。

泽抬手挡了挡阳光，水分蒸发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要把血液里的水分榨干似的。

尾巴上的鳞片也因为缺水而蜷缩，泛着密匝匝的疼。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虚浮，身下的石头也越来越烫，手刚一放上去就烫红个印子。

他抱着受伤的手，慌乱地去看小华，嘴唇颤抖，看着煞是可怜。

庄煜华心又是一痛，烦躁地别开目光：“你要是开口说话，我也可以放你出来。”

泽张了张嘴，却是一个音也没发出。

他剧烈地喘息，每次呼吸都带走水分，很快肌肤皲裂，白皙的脖颈上爬满裂痕，鱼尾炸开，再也没了光泽。

疼，尾巴疼……

他再也撑不住身体，整个身体倒在鹅卵石上，烫得一激灵又栽回去，实在没力气了。

他抬起头望向小华，嘴唇颤抖着向他求救，做了个口型：“小华……”

庄煜华心上像是重锤敲了一下，赶忙关掉仪器，飞快跑进玻璃房，热气腾在脸上。

他很想呼唤一声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只好别扭喊了句：“731？”

泽没有回应他，尾巴的疼冲击着所有神经，一剎那达到顶峰，他不由得抓紧滚烫的石头也抵消不了。

庄煜华正要过去，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