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宠爱?
何况,心里的那一丝丝期盼,这些年早就泯灭了。
燕君行恐怕连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记得,还谈什么宠爱?
因此现在听红颜说起,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您多心了。”
红颜呵呵直笑,道:“您别生气啊,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你管的真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红颜和沉鱼说这话,转个身,就有恰好听见的人告诉了棋归。
顿时棋归哭笑不得。
傍晚的时候,燕君行被人叫去应酬,说是吃了饭就回来。
棋归就把红颜叫到自己身边。
看着这个一肚子心思,又古灵精怪的孩子,棋归叹了一声,道:“说罢,你去欺负你姨父的侧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红颜眼珠子转了转,道:“是她对您说的?”
她是敬重棋归的。
棋归摆摆手,道:“不是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嚼话的人。
何况你是我的侄女儿,来我跟前儿,说你的坏话,你觉得有什么用?”
棋归一针见血,道:“这世上并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红颜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姨父去求了宫里的苏太贵妃,让她给你准备着相看的事儿。
选的都是各家的好儿郎,不至于辱没了你,你有空就进宫去相看相看,有合意的,就跟姨说。”
红颜傻了眼:“相看?”
棋归猛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我的侄女儿,是好好的姑娘家,好好选个人做夫婿,没的满脑子就想着给人做妾!”
“……九姨,我不是……”
棋归头疼地摆摆手,道:“行了,都别说,你原来那套争宠的把戏,在我这儿也不管用。
你以后是要嫁过去做大家主母的。
从今儿起,你就跟着我们府里的耿嬷嬷,把该学的都学学。
免得出嫁了跑到别人家去,正经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