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催熟花瓣就吸空了龙隐的血气,若是再来一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龙隐为此又给出了另一个办法:“血气不足,其实也可以吸点别——”
他还没说完,凤清韵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藤蔓直接把他抽到了魔宫的玉璧上。
月锦书办事确实利落,很快便把一些细枝末节的资料整理好了,呈递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这一幕。
她立刻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口道:“殿下,您要的玉简整理好了。”
然而凤清韵蓦然回神后,看向她的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月锦书被他看得后背发毛:“……殿下?”
凤清韵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思绪,在龙隐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故作镇定道:“无事,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十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好够一把半成型的簪子从桃花簪变为蔷薇簪,看到那把和前世不同却同出一块天山玉的玉簪时,凤清韵哪怕早已最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一愣。
“你龙神大人说好欠你的聘礼,”
偏偏那人还要嘴欠打破这气氛,“这次可没食言。”
凤清韵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嘴上连骂都没骂,便珍重地收下了那把簪子。
又过了几日,临近鬼门开起前的一两天,两人原本正靠在寝殿内的茶几上聊着玉简内真假参半的消息,突然间,两人一起停下了话头。
远处正魔两道的交界处,一女修拎着剑,迟疑地迈过两界的界碑,却未收到任何警告。
她顿了一下后,抬眸看向魔宫,抿了抿唇毅然决然地向那边走去。
魔宫内,龙隐率先回神,神色如常地剥了颗荔枝递到凤清韵嘴边:“你师妹来了。”
“嗯。”
凤清韵应了一声,张嘴接过果子,“我让锦书去接她。”
另一边,白若琳拎着剑走到一半却蓦然止住了脚步,她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几个贪婪地拦在她面前的魔修。
“正道的剑修?”
其中一人勾了勾嘴角笑道,“魔界的规矩,清楚吗?”
这几个魔修单个来看均不足为惧,可若是联合在一起怕是不好说了。
白若琳微微蹙眉,持剑横在身前:“规矩?等你们赢了本座再来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吧。”
魔修闻言怒极反笑:“不自量力的毛头丫头,给她点颜色瞧瞧,结阵!”
此话一出,泛着幽绿色的尸水瞬间从那几个魔修脚下扑散开来,而后缓缓淌开,在地面上逐渐汇聚成某种阵法。
白若琳面色微变,她掐了剑诀正准备先下手为强,可就在此刻,天幕之间突然压下一阵阴风,随之而来的是磅礴且骇人的魔息。
双方人马同时止住了动作,白若琳看向来者还有些惊疑不定,但那几个魔修感受到这股魔息后却蓦然扭头,震惊道:“暝鸦老祖——!
?”
是千髅叟暝鸦,白若琳闻言心下陡然一惊。
下一刻,阴风席卷而来,黑雾散去后,一尊骷髅直直地看向白若琳,眼底闪着诡异的火焰。
白若琳的后背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是瞬间便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几乎都要去储物戒中拿剑符了。
可下一刻,那实力无比强横,足以统摄一方魔土的千髅叟却向她微微一低头,语气竟有些尊敬道:“来者可是长乐剑尊?”
白若琳都被他喊懵了,以她的实力离什么剑尊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哪敢当的起这种称呼。
但和魔修自谦的情形似乎又有些过于滑稽了,最终她只能矜持地一收下巴:“……阁下找我何事?”
其他魔修见状当即震惊地看向她,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得知剑尊远道而来,特命在下前来迎接。
陛下与殿下已在宫中等候,”
他说着微微侧身道,“剑尊请。”
……殿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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