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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来地下室一趟。
」
卿鸟给渡边学长道了个谢,而后就着五条悟粗糙的地图去找地下室的入口。
烛火通明的暗室里,五条悟抱着椅背倒坐着。
身前是终于醒来的野口亮平。
精神病患者未在病发期的时候,看起来应该是和常人无异的。
但卿鸟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
他的双目乃至神情,看起来根本不是简单的精神分裂那么简单。
“你们是咒术师,我知道。”
野口亮平缓缓开口。
“我的洋子也是咒术师。
我的洋子漂亮聪明,又勇敢……都是那个骗子,那个骗子占据了她的身心!”
五条悟:……
男人的爱人是咒术师。
这是巧合还是?
违和。
巨大的违和感再度盘踞五条悟的思维。
男人粗糙的面庞忽然出现别扭的微笑,像是在极力模仿温柔。
“亲爱的,完成手上这个任务,我们就结婚吧。”
话是从野口亮平嘴里说出来的,但人格显然已经不是他。
卿鸟走到五条悟身侧停下。
“要我想象他的情绪平稳下来吗?”
“不能哦。”
五条悟剥了一粒糖丢进嘴里。
“小鸟的术式若是想控制生物的思维或是行为,对方也必须拥有相同的咒力水平才可以。
你的想象,诅咒不了普通人。”
但遇强则强。
所以开学前一天,卿鸟诅咒五条悟摔个狗吃屎,身边那么多人都没有被殃及,随便路过一个咒术师就立即应验。
“不要、不要和他走,洋子。”
野口亮平又变回自己的人格,沉浸在分手那日的痛苦中。
悲伤到愤怒的转化只在一瞬间,男人骤然起身,恶狠狠地要去抓离他最近的卿鸟。
卿鸟垂在身侧的手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