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辉就这么走了,这一幕落在路过的人眼里,只当他想巴结叶向高不成,恼羞成怒离开。
“叶师傅,方才那位是?”
孙承宗一脸茫然地看着张重辉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人是在演戏……
“他是谁不重要。”
叶向高果断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说起了先前交谈着的话题,道:
“所以稚绳,还有一年多就又要举行会试了,在这种时候,你真的要去大同那种风沙弥漫,动荡不安的边塞?你去那里怎能潜心学习,以待来日金榜题名?”
“叶师傅,我都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了……”
孙承宗微微叹气道: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更适合当教书先生。
而且,我其实早就已做好了决定,我已经答应了房守士,去大同继续为他教授子弟。
过两日,我便要前往大同了,在临走之前,我特地来同叶师傅您道个别。”
眼看孙承宗已经有了决定,并且答应了别人,身为老师的叶向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去吧。”
孙承宗欣慰笑道:“多谢叶师傅谅解。”
“那你,还回来参加后年的春闱吗?”
叶向高问道。
孙承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我想先好好沉淀沉淀。”
……
乾清宫。
李如松有些庆幸,这次皇帝陛下终于没有再故意灌他喝酒了。
倒是皇帝陛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兴过了头,空着肚子连饮几杯酒后,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西南地区频频生叛乱,实在烦人的很!”
朱翊钧醉眼熏熏,一拍桌子道:
“朕准备按内阁所提,将播州拆解为二。
分别设立遵义、平越二府,前者归属四川管辖,后者归属贵州管辖。
李卿,你觉得如何?”
李如松忙是回道:“回陛下,臣一个粗人只会打仗,不懂这些。”
“哈哈,不懂咱们就不谈这个。”
朱翊钧说着又喝了一杯酒,道:“来,喝!”
李如松只能跟着皇帝一起喝,然而皇帝的酒量似乎并不太好,没过多久就开始吹起了牛来。
“李卿,还想要什么封赏尽管说!
朕都满足你!”
李如松仍是谨慎道:“陛下已经赏赐给了臣许多,臣已经感激不尽,只求能誓死效忠陛下,不敢再求其他!”
“哈哈,客气了不是。”
朱翊钧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故意的,笑道:
“既然李卿你不为自己求封赏,那你也是可以为家人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