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似乎有些醉了,摆手笑道:“我可不是帮他,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都留有哪些后手而已。”
“后手……”
申时行苦笑道:“张太岳死的那么突然,能留有什么后手……”
();() 王锡爵却是摇头道:“可他是张太岳啊,他怎么可能料不到?”
“张太岳也是人,他……算了,不说他了。”
申时行停下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说说你吧,李植是你的学生,有他们的助力,你最晚年底便能入阁。
我也准备让余有丁和王家屏入阁,你呢?你还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
王锡爵饮了口酒,眼中是无情与冷漠:
“李植虽然是我的学生,但他除了会骂人以外,什么真本事都没有。
张太岳在世时是为人不正,可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百姓。
李植连这样的是非都分不清,这样的学生,到时候不要也罢。”
申时行再次拿起酒杯,笑着敬对方道:“元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坚持不忘初心,这杯我敬你,先干为敬!”
王锡爵也拿起酒杯回敬,只不过在一饮而尽后,他感慨道:“申汝默,你变了,而且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申时行无奈笑道:“我没办法啊……”
王锡爵取笑道:“你现在就像个媳妇儿一样,上要小心侍奉公婆,下要谨慎相夫教子。
你夹在皇上跟百官们的中间累得半死,到头来却是两头都不讨好。”
“那不然呢?”
申时行无奈地笑:“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张太岳的前车之鉴,殷鉴不远啊……”
“话是这样说,可你的性子也太软了!
你可是首辅,李植、江东之、羊可立他们都指着你的鼻子骂了,你居然也不反抗,你倒是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啊!”
王锡爵恨铁不成钢道。
申时行却是无所谓地笑道:“一群上蹿下跳,只会呈口舌之快的丑角罢了,何苦跟他们置气呢?等着看吧,他们这样,早晚自己害死自己。”
“随便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
王锡爵懒得劝对方,转念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有没有发觉于可远有些不太对劲?”
申时行没去细想,回答:“没有吧。”
“不!
他有!”
王锡爵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问道:“张太岳的孙子你知道吧?就那个满嘴鬼话的六岁娃娃。”
();() 申时行点头:“知道啊,可远跟我说这孩子讹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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