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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怔在当场:这真的是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琅琊郡王么?为什么觉得,流觞眼角眉梢的神情,甚至回首的姿势,都像极了流璟?
流璟……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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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里,云鹤从花艳芳榻上起身,静静穿戴整齐。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自然不能在王府中继续当这个参将。
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艳芳你日后好自为之。”
皇上命他从边境亲自押解秦流璟回京,便证明皇上已经不用他再继续隐藏身份留在北苑王府。
北苑王爷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自然也不会再容他留下。
其实对此,云鹤倒是心有欣欣然,至少可以再不用这样与华艳芳混在一起。
心里想着一个人,却要身.体与另一人欢爱,这种感觉如撕裂一般地疼。
花艳芳从榻上支起身子来,露出半边白腻的膀子,“云鹤你很开心,是么?”
云鹤皱眉,努力压抑,“哪里。”
“哪里?”
花艳芳冷笑,“男人会撒谎,男人的那话儿却不会撒谎!
平素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都是心不在焉。
关键时总要紧闭眼睛,我知道你是在幻想花夭夭那个小贱.人!”
“可是你今晚却不同呢。
云鹤,你今晚甚至是主动的。
还说你今晚不是因为开心么?”
花艳芳啪地将枕头甩在地上,“你开心可以逃开我,可以有理由再不管我了,是吧!”
云鹤皱眉,“艳芳,你不必如此。
你也明明该知,我根本无意于你。
之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担心你泄露我的身份。
一步错,步步错,从跟你一开始我便已经后悔。”
云鹤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昂然望花艳芳,“与其逃避,不如面对。
就算你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此时我也不怕了。
就算夭夭知道,我便跪在她面前认错便是。
艳芳,还是听我一句劝,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给自己给别人,都留一点余地。”
云鹤说罢转身而去。
花艳芳恨得将枕头砸向门去,却只有一声空响,那人已经毫无留恋而去,空留下一庭月光。
冷寂。
“常云鹤,想跟花夭夭那小贱.人双宿双栖去?你做梦!
只要我花艳芳活着一天,便绝不容你!”
花艳芳一身妖娆,却孤单坐在夜色孤寂里,只有地面残影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