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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雨先红了眼睛,“是。
所以我们一定要留在宫里,一定要完成那件事。”
梅霜扯了扯杏雨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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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等四人被收入宫中为宫女。
虽然行走处处还难免有人监视,却已经不必再锁着手脚。
宫墙内自然是插翅也难飞的牢笼,所以显然北燕人并不担心她们有机会逃走。
因为她们四个是第一批被流璟采过血的女子,索性便被派去伺候流璟。
每晚流璟采血,都要她们四个伺候捧盏接血,以及伺候流璟沐浴。
每一晚,对于夭夭而言都是煎熬。
红帐里流璟拥着不同的女子辗转吟哦,看那些女子初时仇恨、结束之后却万般留恋的眼神。
流璟这样的男子,定然是每个女子无力抗拒的毒。
这夜月圆,流璟疲惫披衣坐起。
遣了静兰等三女捧血离去,夭夭收拾好床榻正待离开,却被流璟扯住手腕。
夭夭没做防备,抬眼时忘了藏起泪。
流璟怔怔望着夭夭眼底的泪花,面色惨白。
红帐、红灯,红衣掩映的男子,黑发如缎。
面上没有男女之爱之后的餍足,反倒只是苍白疲惫。
夭夭只觉心酸,纵有怨怼,却也再难提起。
只轻声说,“殿下歇息吧。
时辰已不早。”
“你明明这样难过,却为什么不责怪我?我想,或许你骂我一声,我会心里平静些。”
流璟握住夭夭手腕,凤眸垂下。
夭夭心内一颤,却还是缓缓笑,“不问。
不怨。
不责。
不离。”
流璟手指骤然一紧,便将夭夭拥在怀里。
夭夭不敢抬头,只觉他抵住她颈侧的面颊,有淡淡濡湿。
终究曾欠他多少?还能为他做什么?
那八个字而已:不问。
不怨。
不责。
不离。
她是形魂皆灭的,曾经的种种她全都忘记,忘了他是谁,忘了她与他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索性便不问,索性只看此时此刻自己的心。
愿意留在他身边,愿意相信他并非刻意作恶,愿意帮他逃开这一切,愿意——独自咽下心中所有的苦。
便是这样。
她不想用一个简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