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一愣,有些游移不定,他的确看到了那串一直被先帝把玩的佛珠。
可他想不通,为何这东西会落在阿箬手里?
哪怕这东西在熹贵妃或皇上手里,他都不会这么犹豫。
阿箬看着惊疑不定的小安子,突然收敛了笑容,轻声道:
“石随安,西宁府人,自幼丧母,康熙四十九年被继母卖给一郑姓人牙子手中,后几经辗转入宫。
康熙五十三年,你无意中帮了当时还是雍亲王的先帝一个小忙,先帝见你机灵,私下把你调进雍王府,让你入了粘杆处。
先帝登基后,粘杆处更名血滴子,你几次立功,被先帝重点培养,习得一身武艺,还做到了血滴子的副指挥使。”
阿箬三言两语说出了小安子的所有讯息,小安子看阿箬的眼神越发惊诧。
小安子自进入粘杆处后,真实的身份就被先帝抹去了。
后来他经过训练,身手渐渐不凡,才又走到明处。
但明面上他的身份也是姓安,京城人士。
可如今阿箬对他的真实身份却如履家珍。
连当初买他的人牙子姓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实在让人心惊,他忍不住问阿箬:
“您是如何知道奴才这些过往的?”
阿箬看着一脸疑惑的小安子,淡然道:
“这算什么,其实我更清楚夏刈的过往,本来也该是他与我交接。
可他突遭毒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你了。”
许是阿箬说的太过淡定,小安子心中的惊疑渐去,开始渐渐相信,也许阿箬真的是通过正当手段得到了血滴子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