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吧,万一有脑袋冒烧的见了规划想过来做呢。”
喝了几杯酒,李傻子就觉得身子臊热,把袄子给脱了,天也转暧了,这冬算快过完了,赶着就是春了,穿厚实些的衬衣也就够了。
刘明德跟李水根说起村委的事来,都是些琐事。
村里最重要的是一是春耕秋收,二是收提留,三是计划生育。
春耕过了,收提留前几年不让收了,计划生育就是头等大事。
村委会还装了个箱子,一按就能出避孕套,李傻子就厚着脸皮拿过,但那东西太厚,不好用,用过一回他就不用了。
说着话,董玉兰就把菜给端上来了,蕃茄牛肉,小葱炒腊肉,爆炒小河鱼,还有个青椒猪肝,汤是韭菜蛋花汤,还有个素炒萝卜。
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欲。
董玉兰长得是丑怪了些,操持家务还是不错的。
这边男人吃饭,也没她坐的地儿,她就舀了饭夹了菜跑门口去吃。
李水根喝得上头了,舌头大了,跟刘明德就争论起来,也都是些村委的事,李傻子不爱听,就捧起碗也跟到门口去了。
“婶”
“你要干啥?!”
董玉兰一脸防备,那天被李傻子点破她和刘长军的事,她这提心吊胆好几天,刘长军跟她说了这事解决了,她也不信,又拉着刘长军要做那事。
刘长军一狠心跟她断了关系,她就找黄木匠打了个木头棒子,跟那玩意儿差不多大,刚刘明德回家前,她就在屋里拿棒子鼓捣。
弄得房里一地的体液,擦完了才跑出来。
她现在瞅李傻子那张脸,就跟见了妖怪一样,李傻子主动找她说话,她能不惊着才怪了。
“跟婶说句话,婶子你怕啥?”
董玉兰哼道:“你能说啥好话?你是不是又想起燕子的事来了?我跟你说过,等她回来,我就把门留着,你去她房里,做啥我就当听不见。”
“婶,我能做这种事吗?你咋把我瞧低了?”
李傻子一脸委屈。
董玉兰琢磨不透他这话是啥意思。
“咋个把你瞧低了?你就不稀罕燕子的身子?”
李傻子不答,她就继续说:“这男人图的就是女人的身子,你当我爱跟长军做那事?不就想畅快些吗?他受委屈了,我就没委屈?跟他第一回的时候,他那地方还跟个钥匙差不多”
李傻子嘿嘿的笑:“那天我瞅他不还行吗?”
“那是我后头给他吃补药了,他那年不还小吗?育还没完,吃些药还能赶得上,要是现在还这样,我能老找他?”
董玉兰把心事都说了,心情也舒畅些了,看李傻子还想听,就捧起碗站了起来。
“听燕子说你在县中算是名人了,老惹事,你爸还巴望你能考个大学,给咱李庄挣脸面吧?”
李傻子憨笑声,就回饭桌去了。
扶着李水根回家,黄桂花一瞅就埋怨:“咋喝成这样?你爸酒量也不差啊,刘明德灌他来着?”
“切,就他就他也想灌我?他不也躺躺地了吗?”
“咋回事?”
黄桂花问儿子。
“刘伯伯拿了瓶老酒,他见了好酒就敞开了喝,两人没个数,就一个歪椅子上,一个躺地上了。”
李傻子想到刘明德在地上躺着扯呼的模样就想笑,咋也是个大支书,喝醉了也跟个驴一样。
“你就不劝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