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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栩与方旬从左侧门进入,刚进去便被眼前垂落在空中的物体闪了一下眼睛,五彩斑斓的灯光从顶上照射下来,通过玻璃反射到垂在半空中的千纸鹤。
仔细看,便会发现千纸鹤与顶上相连的那根线也是由玻璃制成,有些甚至能看到上面细碎的裂纹,当然也会有些线跟千纸鹤都碎在地上,或者只碎了千纸鹤,线仍旧留在上面,而后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线上光滑如初,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一旁的信息牌上写着作品的信息:坠梦,千纸鹤代表着人类的梦想,而线则是梦想的支撑物,支撑物易碎,梦想永垂。
苏栩本身对这些艺术作品还挺感兴趣的,环着手臂走在人群身后,仰头去看。
方旬偏头看向他认真的脸庞,开始进行解说:“如果一道裂纹相当于一次历练,那么每次成功度过都会使目的更加明确,到最后自然会伤痕满满,但如果没有走过过程,或者是投机取巧而获得成功,后面的千纸鹤还是会掉的。”
苏栩艺术造诣不够,对作品代表的含义看不出,听到他的解说也只是点了点头,而方旬刚说完,背后便传来一阵掌声,一位身着黑色长袖,一头长发的男性走到两人身旁,一脸欣赏地看着方旬,朝着旁侧疑似助理的那人用英文说了一大串话。
仔细听了一会儿,苏栩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而下一秒却听到他那位助理点头应过,用口正腔圆的中文将那位艺术家的话翻译了一遍。
那位助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敬的递到方旬的手里:“你好,这位是坠梦的作者,他很欣赏您刚刚对作品的解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可能是提前跟展览主办方商量好了拍摄事宜,于是摄影师很顺利地跟了进来,虽然备用摄影机并不想平常那么大,但也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助理刚将方旬的联系方式载入手机,旁边的看着旁边拿着手持摄影机正对着他们拍的摄影师,诧异开口:“你们是在拍综艺吗?”
方旬应道,用流利的英文继续跟那两人讨论。
苏栩等得无聊,在方旬视线移过来时用手指指了指前方,示意他自己要先过去,没等他回答就走了过去。
第二个作品比第一个更加震撼,但比起震撼更多的又是血腥暴力。
鲜红色的色彩撒在雕刻成型的物体或是动物上面,营造出一种暴力美学的样子。
与前一个作品相同的是两幅作品都有破碎的物体,甚至裂痕,但相比较而言,上部作品上的痕迹全是物体本身而延伸出来的。
而这部作品,所有的击打痕迹或者是破碎的痕迹,都是很明显的人为痕迹。
不同的是两部作品的灯光,上一部光在顶上,而这次的光在地上,由作品底部发光,将血色散发在整个房间,屋内貌似还喷了什么气味,极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苏栩看得沉溺,拿起手机打算记录下来,下一秒便平白无故挨了一下,肩胛骨被拍得生疼。
苏栩转过头,便看到许新站在他背后,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旱在脸上,看他转过头就想去拉他的手臂:“小栩,你看完了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许新来之前做了功课,上一批逛的时候就已经在镜头前表现了一波,这样才能显示出他见多识广。
苏栩将手臂抽出来,丝毫不给他面子:“不用了。”
“他那信息板上写的不清晰,还是我来给你讲。”
许新说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小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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