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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抿了抿嘴,接下来会发什麽他再熟悉不过,待到连耳根都被瞧得发烫发红了,才开始弹起乐曲,而江潜却像是铁了心要挑他的错处,如何弹也不满意。
只可怜在外守夜的林随意,听着乐曲断断续续弹奏了一夜,待到天将迟明时才完全停下。
密信
外头灰蒙蒙的一片,白日还是豔阳天,下午却下起瓢泼大雨,雨声潺潺,江潜本与魏籍相邀郊外观景,现下也派了蔺阳前来改了日子。
而言栀还窝在床上,探着身子,捏着一支细竹枝逗着笼中的黄雀,莺啼婉转,惹人喜爱。
屋门轻啓,江潜将一碗杏仁酪放在榻上的矮桌上,轻轻把言栀又推了回去,道:“趁热吃了。
入了秋便不同以往,穿的这麽少可是要染上寒气,等会换上暖和的衣裳再去玩。”
“春捂秋冻,你懂什麽?”
言栀被夺取了竹枝,端起碗随意拨弄汤羹。
“就你话多。”
江潜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拍了两下,言栀抓着机会嚷了一声“你居然打我?”
结果又被江潜抢了碗,一勺一勺喂着自己吃下去,诡计终究未能得逞。
江潜笑的心满意足,问道:“你昨日去兰香舫偷了什麽东西回来?”
“这哪是偷,嘶......放哪了?”
言栀说着就去捡地上的外套,不料却被江潜捏住手腕,再次推了回去。
“怎麽会丢?”
江潜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抽出一封信,在言栀的面前晃了晃,笑道:“还不打开看看?”
言栀奇怪道:“怎麽在你这里?什麽时候偷的,不会已经看过了吧?”
“像你这般眩碧成朱,颠倒黑白的人,恐怕整个齐国都找不到第二人。”
江潜没有解释,而是凑近在他面前展示了那信封完好的胶粘,“看好了,我现在打开。”
随着他撕开信封的一声响,言栀喃喃道:“什麽话都让你说了,这麽喜欢讲,那你读给我听。”
江潜不置可否,抽出里头的信纸,攥在手中看了许久。
“怎麽不说话了,还读吗?”
言栀够不到他,一双脚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踩在了江潜的手臂上。
他挥了挥信纸,道:“白纸一张,看清了吗?”
“怎麽可能?”
言栀一把抢过信封与信纸,仔细看了起来,骇然道:“还真是......”
江潜将言栀的一双脚抱在手心里,好笑道:“我家的小骗子居然也被人戏耍了,果真是千载难逢的奇事一桩。”
言栀颇为沮丧,垂头丧气道:“亏得我找了这麽久......她不信我会为她解忧纾难?”
“要束缊请火,却在于两方意愿,徐辞盈只见你为她排忧,却不见你又有何求,如何信你?”
江潜淡笑道,接过信纸,道:“只不过她是心思缜密之人,看不透你,也能猜个缘由。”
言栀苦恼着,勺子在碗底轻轻杵了两下,江潜见他失意模样颇为无奈,将烛台放在了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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